两相对比,先家这姐妹俩,小帽子、小手捂子、棉衣棉裤套外衣外裤、小棉袜小棉鞋,每天都是干干净净捂得严严实实,一点没冻着。
先太太这人也是闲不住,整日里除了日常的家务活,不是做棉衣棉裤三季的鞋子等,就是研究一本厚书上的毛线针织花样,俩闺女春秋的毛衣毛裤,小帽子每一次换新的,那钩花样式都得被看见的各家媳妇夸上一通,再仔细瞅上两眼,家里也是时不时的会来个这村东哪家的媳妇上门来讨教针织手法。
冬天不像其他三季有各种鱼虫花鸟等可供玩耍,这冬天先一小分队主要的玩物就是冰和雪,可这单单就是冰和雪也能被这帮孩子玩出花儿来。
有时这帮孩子一人拎一个小冰车,或在坟树林的斜坡上一趟一趟的坐着冰车下滑,有时又拎着小冰车去冻结实的河面上一个推着另一个玩耍,若是那河面上落了灰不够光滑,几个孩子还会在冰面上撒雪,拿着稻草来回多蹭几遍也就光滑了。
即使他们犯懒没拎冰车的情况下,一时兴起,就那么出溜着一趟一趟来来回回也能玩上半天。这些连着玩了多日,几个孩子似是玩腻了,又去找那干净的河,在薄冰的地方敲碎,去掰那在河里冰中悬空的地方倒垂的干净的小冰柱来吃,也能吃上半天。
吃过河里的冰,这帮孩子又打起雪仗,她们玩啥都挺和谐,独独这打雪仗,每打一次都要绝交两天!要说打雪仗会绝交这事先一是有一定责任的,四个孩子一块玩,打着打着下手兴许就会重了那么一点,可是这个重了那么一点如果重到先晓身上,先一就不高兴。
她不高兴还不说出来,鼓着腮帮子,狠劲的就篡一个又大又结实的雪球,前一轮谁打的先晓她就定要狠狠的丢向谁,时常把对方打哭到跑回去告状。
每每这时先晓扑闪着大眼睛都满是疑惑,怎么就都哭了,姐姐还闷闷不乐的!其实挨打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怕是那两家的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说是玩的太欢,兴许是下手重了!
由于孩子们都不知道咋回事剩下的仨孩子接着玩就还会重蹈覆辙,然后就又被先一打的哭着跑,过两天那俩孩子又都会找过来一起玩,大概也是自己在家都太无聊,先一花样又多,其实他们只要不玩打雪仗,玩啥都挺愉快!
那俩孩子不来的时候,先一也没闲着,她会去西边装粮食的屋子憋麻雀,窗也不用开,门也不用开,这屋里就是隔三差五的会有飞不出去的小麻雀,先一就这个事也是调查过的,然而没什么结果,她调查这个事,倒不是不希望小麻雀进屋,她是希望多来点,因为先太太在炉子上给她烤的小麻雀她实在太爱吃!
虽说她爱吃这个烤小麻雀,却回回都不多吃,一定会给先晓一块好的,也一定会让先太太吃,哪怕给先太太一个小鸟的脑袋,她也坚持要跟妈妈一块吃,这在当时的她看来是天下第一好吃的东西。
她还爱吃在炉子上的烤地瓜和烤土豆,虽说烤土豆也好吃,但是她尤爱这个烤地瓜,这是她年年盯着她妈妈给种的黄瓤的地瓜,烤出来的特别香甜水嫩,热乎乎地格外好吃。
爆米花也常吃,但是她对炒爆米花的玉米甚为挑剔,只吃先太太用油玉米炒的香香甜甜的小颗的爆米花,别家炒的大朵的更好看的她基本尝一颗就放弃了。
对爆米花嘴刁的事得怪先生和先太太,那油玉米的种子是先生有一年换油的时候得来了那么一点,因为听说用这个炒爆米花尤其的香甜,因此让先太太特意贴着院墙边种上那么一垅,自那一年先一吃过这油玉米的爆米花,她就不再吃普通的,每年她都要盯着她妈妈给她种上那么两垅才安心。
要说她年年必要看着她妈妈种进地理才能安心的吃食共有三样,这第三样就是甜杆,也是两垅地,别家的要么太粗或太细,她不喜欢,还是她妈妈种的好,皮薄,粗细合适,尤其是味道,她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种出比她妈妈种的更好吃的甜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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