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千百年未曾有人踏入,那密密麻麻的曼陀罗花开的正艳,簇拥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几人走的缓慢一点点向着深处走去,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不要再走了。前面有法阵,不小心会没命的。”后面的白衣大声提醒道。
南宫竹看了看渡缘,只见渡缘不停观察着四周的景象,随即点了点头,承认了白衣的说法,南宫竹心下一惊,渡缘佛法高深,平日里许多事情都是看到前面,如今这法阵他却一时亦未能看破,看来他身上的伤比想象的要重上许多。
白衣见他们停滞不前,叹了口气,极其神气的走到前面,只见他略微抬手,那若隐若现的屏障转瞬消失,“雕虫小技。”白衣讥讽道。
只见他慵懒的抬了抬手,示意跟在他的身后,便继续向前行去。
众人来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南宫竹明显感受到此间寒气逼人,忽然面前一黑,浓郁的鬼气将三人团团围绕,“跟紧我。”白衣叮嘱道。
几人入了山洞,依稀可以听到流水潺潺。
白衣在鬼气前面开了道口子,从这个口子可以看清外面的情况,几人正躲在混乱的石堆中,距离上方的石台虽不远,但因白衣的鬼气掩盖住了渡缘身上的佛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引起察觉。
只见石台上似乎躺着一人,一身洁白无瑕躺在曼陀罗花垫起的榻上,一股股纯正的灵力包裹其周身,看来那个人便是墨染想要复活的,石台周围覆盖着层层鲜艳的羽毛,羽毛层层叠叠有几寸厚,如同从几万只灵鸟身上拔下来的一般。
殿中并未看到墨染的身影,只看到一只巨鸟,其相貌如鸡周身没有羽毛,光秃秃的露着暗红色的皮肉,“是他!”渡缘低声惊呼着。
“你看它目有双瞳,在这古战场中出现的重名鸟只可能是他,他是神将神菏。”
“神菏?”南宫竹紧紧盯着那只重明鸟,只见他周身裹着的灵力越发稀薄,显然灵力极尽耗尽。她忽然想到之前自己昏迷之前,依稀记得墨染的双眼,正是双瞳,墨染便是神菏,神菏便是墨染。
神菏并未战死,可为何他不回天界偏偏躲在此处?天界的神器至宝用来救活一人再容易不过。
“你们就这样看着?”白衣不知何时将头伸到两人中间问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墨染以幻境吸食寿元转化修为不过是为救一人性命,如今那些被吸食寿元的凡人已不可逆转,倒不如救下一命是一命。”南宫竹道。
白衣转过头,饶有深意的看了看,“你这人倒是看的开,若换了其他修行之人恐怕没你这么好的耐心,早就冲出去了。”
南宫竹对白衣本就没有好感,不过他也算自己半个救命恩人,如今嘴上不说但也算是变相保护着两人,因而也不想继续与他分说。
就在此时,只见重明鸟转过头,双眼径直望向这边,显然方才几人低语已经被他发现,只见他渐渐化作人形,脸上的怒气冲天,“当真是小瞧你们了,这样的地方竟也会呗你们寻到。”
“神菏,身为神将却不停残害凡人,你可知错?”渡缘问道。
“错?”神菏冷笑道手上灵力并未停止输送,“我何错之有?当年我奉天君之命率领神族众多兵卒浴血奋战,却被莫名其妙封印在此,如果说当初我伤重未曾发现本将未死也便罢了,可是在我一边疗伤,一边与此处死去的英灵殊死搏斗,好不容易冲破封印逃了出去,原本以为会得到人族的帮助,助我重返神域,可是我得到了什么?”神菏咬了咬牙,“人族视我为妖,千方百计要除掉我,在我最虚弱之时,偷袭我,险些丧命,这便是你们人族对我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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