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故事不算长,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才将它说完。
“所以,你是为了你的朋友才接近小皓的。”严岑叹了口气,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口袋,没有随身带着纸巾。
看着副驾驶室内已经满面泪痕的小丫头,他忽然又记起上个礼拜严母给他买的一条棉质手帕。严母是商业世家出身,极其讲究这些东西,可严岑并不讲究,只随手就仍在了车内储物箱中。
他打开车前的储物箱,翻了翻,果然翻了出来,便递给秦熙。
小丫头接过来,点了点头。一口气讲心底憋了许久的秘密说出来,她只觉得一直以来紧绷的那个弦忽然间就松懈下来,可是心里空落落的。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到底哪一个是对的,哪一个是错的。”她看向严岑,双目期盼,语气中还有尚未消散的哽咽:“你能保证贺小竹的安全吗?”
“我不想骗你。”严岑目光灼灼,十分诚恳地说道:“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任何保证,但我会尽全力解救你的朋友。”
现在没有人准确的知道贺小竹具体的位置,他对莫枭也并不了解。他是一名刑警,莫枭这种非法交易渠道的托家并不在他管辖的范围内。他必须要先调查清楚这个人,才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还有一件事,他也要问问清楚:“那个莫枭让你接近小皓,究竟是想让你做什么?”
“找一个文件。”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开了,秦熙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是严皓锡的父亲生前遗留下来的一个文件,应该还没有来得及交给警方,上面记载着莫枭第一次出货时的交易记录。”
也就是说,如果找到这份文件,就等于拥有了莫枭的犯罪证据。
严岑的脸色微微一沉。
“有一点我还不是特别明白。”秦熙看着严岑道:“我曾经问过严皓锡,他说他父亲死于九年前,在抓捕一个在逃嫌犯的时候不幸中枪殉职。可九年前,莫枭应该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马仔,他怎么会有莫枭的出货记录?”
而且按照严皓锡的说法,他的父亲严岁应该也是一名刑警。严岑就是因为严岁死于任上,凶手又逍遥法外,所以才放弃了父业,选择和哥哥一样成为一名警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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