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烜冒不失的被这么一提,讪讪一笑,眸中有回味的目光,长兄如父,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位了。
先皇子息单薄,只有这么两个皇子,赵煜执掌天下时,赵烜还是个黄毛小儿。
朝中风波诡谲,那时少年的赵煜尚难控制朝局,于是赵烜便在一夜间便成了一个“混世魔王”当众与赵煜不睦,私下又与各大世家子弟交好,三天两头的闹事,众人只当赵煜仁厚纵容这么一个弟弟罢了,也无人参奏索性由他闹去。
世家子弟眼见赵烜是个没心眼的泼皮王爷,别的不行倒是仗着一身王爷气到处给他们出头,渐渐的朝中便分成几股力量,一股参奏赵烜与那些世家,一股簇拥赵烜,还有的坐收渔利或是中庸自保。
这么一来,原先并不明显的局势顿时有了破绽,赵煜趁机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一举扫平。其实这不过是赵烜与赵煜配合默契的一场戏,若赵烜不扮演这“混世魔王”便也试不出来朝中人心,更不会有如今的太平安乐。
赵烜牺牲自己换赵氏王朝一个稳定盛世,赵煜自是承着这份情,对他倚仗且纵容,十分护得紧。兄弟两人十数年来倒也团结一心,不曾有过罅隙。赵烜倒是乐得背着“混世魔王”的称呼在民间畅行,偶尔帮赵煜暗中半些差事,也乐得自在,只是这赖皮王爷的形象是无法挽回了。
赵煜见赵烜低头沉思,摇头轻笑:“可查出什么了?”
赵烜收起思绪:“祝允塘的生意干净的很,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祝家准女婿顾晏之可疑的很。”
“哦?”赵煜讳莫如深的一笑,那语气仿佛在说——你确定不是在公报私仇,与那风暖暖的未婚夫一较高下?
赵烜自是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赵煜,当然他也没打算瞒什么,只道:“顾晏之的父亲——奉天府丞近日可是病了?”
赵煜点了点头:“顾元稹那是老毛病了,一入秋便要寻药去,也说不上什么毛病,就是身上老疼,要不是去年顾府求朕派了个御医去看,你这会问朕,朕是定不会记得这茬儿的。”赵煜顿了顿又道,“那御医看完顾元稹后辞官回乡了,开了一张奇方,里面有种药材比较难找,顾府一年上下有大半的时间都再派人寻找,以备入秋用。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烜奇道:“一年上下都在派人寻找?那顾晏之何至于此番亲自派人找去?”
赵煜道:“顾府丞此番病的重了些,先头的都用完了,这厢存留不多,那顾晏之便告假寻药去了。”
这么一说,倒也听不出个破绽来,赵烜的疑心便也渐渐落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直觉,觉得没那么简单。思虑了一番找不到头绪便也作罢了,这才抛出第二个疑问来:“听说皇兄准了那孟汝娴回云阳?但这几日我留意着,皇兄却没有张榜以告天下,皇兄是如何打算的?”
赵煜深深的看了赵烜一眼,那感觉就像明明派他去查案,到他这尽变成了儿女情长的事。不但连风暖暖未婚夫的事都管了,还连风暖暖未婚夫的前未婚妻都一并问了。
赵煜身为皇帝本该对天下人都有防备,可偏偏对赵烜不做保留,但凡他知道的、愿意同他说的必悉数告知,所以赵烜也无需那些皇宫里的“消息耳”,有什么事就直接来问赵煜。赵煜道:“西厥王病故了。”
“什么?”赵烜微惊,“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就在孟汝娴回来的前三天,西厥怕周边国家虎视眈眈,因此秘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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