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在摇杀手上淘到便宜,彼时都是摇杀欺负他的。毋忘神官说的不错,有些事难以忘记,像是深刻在骨子里,沿着每一寸肌肤上攀爬,从汗毛孔里钻出来疯狂生长,将你团团包围。
一阵冷风忽地吹过,他周身一个激灵,恢复理智,他暗暗吐了口气,陈述一个事实,“这些毒未经试验,药效不明,自然无法配出解药,冥主暂且等等,或许药效很快就过去了。”
“邺臣卿!”摇杀咬牙切齿地嘶吼了一声,闭目舒了一口气,认命般央告,“你,你且先扶本君起来。”
清峭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眼底昏暗,已无光泽,心想他中了毒,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本欲起身相扶,又觉可趁此机会询问一下冥界投诉之事,便又缓缓坐下,“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冥主解惑。”
“说。”摇杀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挣扎,径坐在地上,左右四下无人,他挥一挥衣袖,化出一只酒壶和两只水晶盏,斟满了递给清峭一只。
“清虚境近日频频收到人魂对冥界的控诉,你可知晓?”清峭见他放松下来,心口不禁一紧,这人最会扮猪吃老虎。
酒杯立于扇面之上,杯中酒酿澄澈,潋滟金波,见清峭不动,摇杀仰仰头,“接着。你不是想知道,那就接着。”
清峭看着摇杀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睛,心中警惕,盯着那水晶酒盏看了一会儿,伸手接过。
“喝了!”摇杀邪魅一笑,得寸进尺道。在清峭那起酒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知道已经已经拿回了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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