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议结束,天子站在朝阳宫的廊沿下,他见大皇子甩着袖子,悠哉悠哉的从弋娈宫方向过来,认为大皇子会前来问安,不想这大皇子晃着身子想溜出宫,然后他举足下了廊台,上前拦截大皇子。
天子走下台阶站住:“睿儿,慌慌张张上哪儿去?”
大皇子转身对他施礼:“皇叔远征边关,他府上多是女眷,睿儿想去看看,有需要的地方也帮忙照应照应。”
天子像想到了什么,然后垂目:“你倒是为皇叔想的挺多,那父皇呢?”
大皇子挠挠头耸耸肩双手一摊:“您是天子,这吃的用的,枕的睡的,不都是前拥后簇,皇儿还真想不到为父皇能做点什么。”
天子伸手捋一捋大皇子鬓发:“有份孝心朕就知足了。”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大声:“吾儿听封。”
大皇子慌忙跪下。
天子侧身朝身后挥挥手,魏公公捧着诏书上前喧诏:“朕自登基虽二年有余,眼下国土未一统揽全,社稷尚有残缺,储君之选朕待再定,念长子睿聪明忠孝,加封长子睿,为平原王,稳居东宫。”
“谢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皇子起身接过诏书兴奋的看了起来。
天子见此悄悄伸头朝大皇子耳边:“忙你的差去吧。”
大皇子双手作揖倾身行礼:“父皇,皇儿告辞。”
大皇子辞别天子,脚下带风,一路下无心东张西逛,直奔西城门而去,这下大皇子有了新爵位,他人一瞬间仿佛长高了半截,抬头见李苅正在城头巡视,他便朝城楼蹬去。
李苅见大皇子过来,忙把他迎进了屋,李苅刚转身突听一声“跪下!”
李苅拎着茶壶愣了一下,忙放下跪了下来。
“哈哈哈……。”大皇子对着李苅笑后,他掏出了那封诏书:“本王封你为护思大将军,即刻起随本王,思王府上任。”
李苅叩首谢恩:“谢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苅起身,刚想伸手接诏,被大皇子卷起藏于了袖中,然后他盯着李苅:“美得你,这是本王和你的秘密,不能说出去。”
李苅激动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知道了,我的大殿下。”
他们二人出了城楼,大皇子见李苅一副不太开心的表情便问:“你不乐意?”
李苅暗淡着眼神,也放慢了脚步,他想了想,便突然双目放光,双足放快脚步超过大皇子:“乐意,乐意,有啥不乐意的。”
大皇子一头雾水有些摸不清头脑,心想这货刚才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怎么突然来了兴奋,他摇摇头也快速跟了上去,中途他们路过一品楼,二人进去提了些酒菜去了思王府。
柳轻见大皇子与李苅过来,忙放下手里的纸鸢行礼迎接,而妤埕远远看见大皇子和李苅,她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大皇子见妤埕不来问候,反而躲了起来,他眼睛里闪了一丝冷意。
酒菜摆好,柳轻趁大皇子不注意,忍不住想下手捏,被李苅拍了一下才忍住,大皇子自己一桌,柳轻与李苅一桌,酒近一半大皇子醉目微眨,让柳轻给他起舞,而柳轻借故不会,便巧言拒绝了。
大皇子喝着喝着,突然案台一啪:“把那舞姬给本王叫过来。”
柳轻一脸不可思议含着筷子:“昂……?”
大皇子又言:“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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