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伤加上明扬的事害得夭夭一夜没有睡好,早上迟迟没有起来。明扬本来打算一早出发,侍卫们早把行李和车马准备好了,都在外面等着。铁马劝明扬把夭夭叫醒,明扬不肯,下令推迟动身。
快到中午了,明扬进去看夭夭醒了没有,发现夭夭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踢了,被子一半盖在身上,一半掉在地上,把被子捡起来替她盖好。
夭夭迷迷糊糊地握住明扬的手,一边摸,一边笑,一边流着口水嘟嚷:“……这个卤鸡爪真大啊……”
明扬忍不住笑:“你这只小馋猫,连做梦都惦记着吃,这是我的手,不是卤鸡爪。”
夭夭把明扬的手放进嘴里嗗,明扬想把手缩回来,夭夭紧紧抓住不放。
嗗了一会儿,夭夭不满地嘟囔:“……太硬了……”说完,用力咬了一口。
明扬疼得叫了一声。
夭夭被吵醒了,睁眼一看明扬站在床前,想起昨晚陶荣的警告,放开他的手,裹紧被子,警惕地问:“混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想对我做什么?!”
明扬把手伸到夭夭眼前,手上又是口水,又是牙印:“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我来看你,发现你把被子掉在地上,我好心帮你把被子捡起来盖上,结果你抓住我的手咬,竟然还骂我是混蛋!”
夭夭看到明扬的手,想起刚才做的梦,赶紧用衣袖把他手上的口水擦干净,又帮他揉了揉,陪着笑脸向他道歉:“对不起,刚才我睡糊涂了,把你的手当成了卤鸡爪,不是故意要咬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你不是混蛋,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夭夭甜言蜜语,哄得明扬心花怒放,看得铁马目瞪口呆——昨晚陶老板叫夭夭小姐千万别上太子的当,我怎么觉得应该是太子别上夭夭小姐的当才对?
夭夭脚上的伤该换药了,明扬不准陶荣帮她换,自己来,可是又不会,一边跟陶荣现学,一边做,唯恐把夭夭弄疼了,紧张得满头大汗。
夭夭劝道:“要不还是让荣哥哥来做吧!”
明扬的脸一黑:“我昨天已经说过了,不准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我的话向来只说一遍,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荣哥哥又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哥哥。”
“除我以外的男人都是别的男人。”
“……”
陶荣因为有事要办,暂时留在幽州,送夭夭和明扬来到大门外。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比普通的马车高大了好几倍,车里有桌子,有椅子,有柜子,有床……像间布置精巧的小屋。
侍卫打开车门,夭夭和明扬坐上马车,车夫一甩鞭子,马车向前驶去。夭夭趴在窗前,看着陶荣和陶府离她越来越远,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马车穿街过巷,出了城门,幽州城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夭夭闷闷不乐,明扬逗了半天,夭夭不但没笑,还嫌他烦,不理他了。
明扬拿出一个骰盅,两颗骰子,把骰子放进骰盅里摇了摇,放到桌上:“肯定是大。”
夭夭回头斜了明扬一眼:“明明是小。”
“是大。”
“是小,”
“你敢跟我赌吗?”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要亲我一下。”
“好。如果我赢了,你要三叫大声你是笨蛋。”
“成交。”
明扬揭开骰盅,一个骰子一点,一个骰子三点,真的是小。
夭夭得意洋洋:“哈哈!看见没有?是我赢了!快叫吧!大声点儿!”
明扬大叫三声我是笨蛋,夭夭哈哈大笑。
明扬说:“你本来长得就丑,一哭更丑了,你以后不要哭,要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时候还行。”
夭夭不笑了:“既然你嫌我长得丑,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我就喜欢长得丑的。”
夭夭把骰子放进骰盅里摇了摇,啪地一声放到桌上:“太子殿下,请下注!”
明扬说:“我还是赌大,如果我赢了,你要亲我一下。”
“我还是赌小,如果我赢了,你要让我揍一拳!”
夭夭偷偷用手指敲了一下骰盅,然后把它打开,两个骰子都是一点,又是小。
夭夭捏捏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甜甜一笑:“太子殿下,请过来让我揍一拳。”
明扬乖乖来到夭夭面前,夭夭揍了他一拳。明扬惨叫一声倒在椅子上不动了。
夭夭爽极了:“别装死!快起来!再来!”
明扬一动不动。
夭夭用右脚踹明扬的椅子,本来只想把他踹起来,没留神力气使大了,把椅子踹翻了,明扬也跟着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夭夭吓坏了,急忙单腿跳过去,想把明扬扶起来。马车晃来晃去,夭夭站不稳,一下扑到明扬身上。
明扬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夭夭的脸上好像着了火,热得发烫,慌慌张张地想爬起来,左脚碰到椅子上,疼得叫了一声。
明扬说:“不准动。”
夭夭不敢动了。
明扬把夭夭抱起来,放到椅子上,看看她的脚:“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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