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倩吹了一夜冷风,发烧,咳嗽,头痛……病得半死不活。明扬等人前去探望。厉倩听到明扬的声音,心里一暖,睁开眼睛,看到他,也看到站在他旁边的花颜,露出惊恐的神色。
明秀看看厉倩,又看看花颜,狐疑地问:“公主,你怎么了?”昨天你还粘着他不放,怎么今天看见他就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
厉倩怕得要命,却无法移开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花颜,瑟瑟发抖。辛夷已经知道昨夜发生的事,站在床前挡住厉倩的视线,向大家道谢。大家客套几句,告辞离去。
药煎好了,宫女战战兢兢地送来。辛夷把厉倩扶起来,请她喝药。厉倩曾经因为嫌药太苦,发脾气杀了太医和煎药、送药、甚至只是站在旁边的宫女,今天她却没有半句怨言,端起药迫不及待地往下灌,仿佛那不是苦得要命的药,而是美味可口的琼浆玉液。
喝完药,厉倩对辛夷说:“等我的病好了,我们马上回墉国去。”
她太天真了,从她踏上邶国领土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墉国的公主,而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无论谁都能轻易杀了她。
如同陶荣说的一样,就算她死了,墉国只有一半的机会为她开战,而她已经死了,无论输赢,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
辛夷红了眼眶,点头说好。
明秀追出去,叫住花颜:“你和公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颜说:“没有。”
明秀盯着花颜看,看不出什么名堂:“你什么时候回幽州去?”
“过几天就回去。”
明秀松了口气:“祝你一路顺风。”
“多谢。”
明秀回去陪厉倩,明扬等人来到江边,坐船顺江而下。船队由五只船组成,主船在中间,坐着明扬等人,四只护卫船分布在前后左右,坐着侍卫。
江面约有数十丈宽,浩浩荡荡,一泻千里。江水绿得浓郁,绿得发亮,如同无瑕的翡翠。波涛翻涌,映着朝阳,波光鳞鳞,宛若碎金。
郦江两岸,一侧是郦山,崇山峻岭,连绵起伏,山林的绿和江水的绿融在一起,分不清是山林的绿倒映在江里,还是江水的绿染绿了山林;一侧是大片的农田和村庄,农民在田地里耕作,村庄里隐约传来鸡鸣犬吠之声。
明远和明妍要见识花颜的赌术,花颜说没有赌具,夭夭说:“我有。”从荷包里取出骰子交给他。
花颜笑了:“我还以为你现在当了太子妃,不会再把它们带在身上。”
花颜把骰子放进茶杯里,然后又拿了一个茶杯倒扣在上面,拿起两个茶杯摇了摇,放到桌上,看着夭夭。
夭夭说:“两个六点。”
花颜打开茶杯,果然两个骰子都是六点。
明远和明妍都惊呆了,抢着要拜花颜为师,请花颜教他们赌钱。
花颜说:“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得勤学苦练,夭夭练了三年才略有所成,你们真的要学吗?”
明远说:“我不喜欢吃苦,我只喜欢吃甜的,算了,我还是不学了,以后我赌钱的时候把嫂嫂带上就好了。”
明妍也说:“嗯嗯,我也最怕吃苦了,所以活到现在,除了玩,我什么都不会,我也不学了。”
大家赌谁摇的骰子点数最大,输了的人要被赢了的人弹额头。
第一局,明扬一个一点,一个四点;夭夭两个六点;花颜两个六点;明远一个四点,一个五点;明妍一个三点,一个五点。花颜赢了,明扬输了。
明远大笑:“哥哥,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赢你!哈哈哈哈!师父,上吧!不用手下留情,哥哥绝对不会怪你的!对吧,哥哥?”说着对明扬挤挤眼睛。
明扬说:“对。来吧,不用手下留情,随便弹。”
“既然太子殿下有令,小人不敢不从。”
花颜走到明扬面前,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咚”的一声,明扬的身子往后一仰,额头变得一片通红,很快肿起一个大包。
花颜虚情假意地问:“太子,你没事吧?”
明扬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没事。”
明远倒在椅子上,捂住肚子笑得喘不过气。
夭夭没想到明扬的运气这么差,第一局就输了,想笑又不敢笑,想帮他揉揉,又怕一碰更疼:“我帮你吹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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