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鸢的鸢尾就指着李逸年的丹田处,若不是他后退了几步,李逸年丝毫不怀疑苏韶鸢会毫不犹疑的刺下去。
他回头一看,十几个人都昏倒在地,雪白的灵宠洋洋得意的踩在了一个随侍的胸口处,向苏韶鸢裂开嘴笑了一下。
李逸年咽了咽口水:“你要怎么样。”
“我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韶鸢一步一步的向李逸年走进,鸢尾却是在苏韶鸢的手中抗拒起来。
它答应过老天道,它要阻止生机道魔化的。
苏韶鸢皱了皱眉,觉得这把剑有时用的实在是不甚称心得意,她烦躁的将鸢尾插进地里,修长的玉指尖凝聚起凌厉的风。
鸢尾使劲的将自己从地里挣扎起来,挡在李逸年的身前。
苏韶鸢觉得这剑刺眼的很,她已凝聚成势的风刃狠狠的甩向鸢尾,鸢尾受力向后飞去,苏韶鸢一个闪身,接住了鸢尾后将它的剑身抽出,甩向一旁的假山。
“叮”的一声,鸢尾深深的插进了假山中。
苏韶鸢这才正眼向李逸年看去,细细的风流将李逸年缠绕起来,李逸年吓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我,我再也不欺负他了。”
“我回去就修书,对修书一封,让姐姐对云楠之的母妃好一点。”李逸年的泪水糊满了全脸,看上去甚是凄惨,“求求你,放我一马,我再也不敢了。”
苏韶鸢闻着空气中似乎传来了尿骚味,忽然就没了兴致,这种人似乎连成为他们北冥子弟的垫脚石的资格也没有,她看向云楠之:“你觉得呢?”
云楠之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想待以后有能力了,自己动手。”
苏韶鸢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在地上趴着的李逸年:“中午之事,我不希望传出去。”
“一定,一定。”李逸年连忙点头。
“腓腓,送云公子回去,”苏韶鸢召回鸢尾,“我先去休息了。”
“腓腓。”好哒。
回到院子,苏韶鸢将鸢尾放在桌上,鸢尾有些魂颤颤的,似乎向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认为,一把合格的剑,并不是它本身的功能,”苏韶鸢顿了顿,声音中充满压迫感:“你觉得呢?”
鸢尾尽量的把自己伪装成一把普普通通的凡剑,苏韶鸢看见它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我觉得,一把剑,最重要的,是听话。”
苏韶鸢将鸢尾拔出剑鞘,她抚摸着剑身,用堪称温柔的声音说道:“再有下次,你就会兵岛,好吗?”
鸢尾感觉被苏韶鸢抚摸过的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虽然它只是件兵器,但是它还是忍不住的从剑魂深处战栗,它小声的发出剑鸣。
“乖。”苏韶鸢将它收了回去,自己则是躺在了床上休息。
腓腓回来时看见委委屈屈的呆在角落的鸢尾,颇有些得意的从它旁边摇着尾巴走了过去,悄无声息的跳到了床上,窝到了苏韶鸢的怀中。
鸢尾:它算看出来了,这腓腓就是个妖妃!哼!小主人不要和它学坏啊!
午后的阳光并不是很炙热,反而暖洋洋的。
“这节课,由我来给大家讲述兵器的分类与用途。”柏抒禅手持一卷卷轴,站在了这个只有十个人的学堂中。
这些基础的课程正是苏韶鸢想听的,于是她一边翻阅着典籍一边听着柏抒禅的讲解,竟沉浸了进去。
柏抒禅的余光注意到了这个异常用功的“学生”,心中诧异,在他的印象中她是惯会伪装的危险人物,此时如此乖巧的坐在这里看着入门的书籍、听着他讲课,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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