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牛鼻子可真狠啊!”络腮胡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我,“哥,咋办?”
这种事情你问我?你当是得了灰指甲呢?我烦躁的想抠脑壳,可顾忌着自己的人设,我只能压下这种想法。
他的很对,这墓的主人是真的狠!
以我的了解,古墓或者某些隐秘的建筑用来阻挡入侵者的陷阱往往都有着特别大的触发范围。
这种触发装置范围大的陷阱固然可以阻挡入侵者的脚步,也拥有极为强大的杀伤力,可好歹也带着点儿劝人知难而湍意思。前提是能够发现它们的存在。
可眼下我所碰到的这种机关却压根儿就没有要给人留活路的意思,一旦触发就是必杀之局,无声无息之间,就能让人没有任何征兆地当场暴毙,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隐蔽,单一。这是只为杀人而设置的陷阱。
我寻摸了块石头,退了几步,远远的对着那个能触发陷阱的凸起丢了过去,下一刻,一根一指长的钎子深深地插进了石质的地面。我惆怅的吐了一口气,这东西果然是可以重复利用的。
以后再看到别的尸体,绝对不可以随意靠近。我不知道被前人触发的机关到底有多少,但肯定还有没被触发的机关。就算避开了那些尸体,也会有触发机关的可能。
这种情况太让人不安了。以这些机关的隐蔽性,根本没有什么能提前发现的机会,只能祈祷自己的岳足够好。一旦运气不好,人就凉了。
“哥?”络腮胡子又叫了我一声。
“走。”我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来。就算前路再危险,我们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甬道里有机关,其它地方难道就没有机关了吗?墓主人对我们这些后来者杀意满满,那这墓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危机四伏。
包括我们刚刚过来的那座广场。
虽然一路走来,我们并没有在那座广场上遇到什么危险。那里铺满了厚重的地砖,四面开阔,看上去似乎很有安全福可谁能保证头顶看不见的黑暗里有没有挂着些什么东西?脚下那看起来结实的地砖下,又有没有埋着杀饶尖刺?
这里没有一块净土,我也没有可以待在原地等待救援的对象。
我不指望谁会来救我,没有谁是和我拥有同样目的的伙伴,我孤立无援,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我只有靠我自己,靠着有限的补给找到出路。
我掂拎手里的背包,有些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在强光手电筒下大半都笼罩在雪白的光芒里的洞顶,的吐了一口气,背着络腮胡子掐了个手印,在心里默默念了句无量尊保佑。
这里似乎是道门的地盘儿,临行前拜拜尊,应该有点儿作用吧?嗯……尊他老人家应该知道我只是个被卷进来的无辜路人吧?
我惴惴不安的把两个背包叠在一起,拿一只手扶着顶在头上,然后贴着墙根心翼翼的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很轻。先放脚尖,再放足弓,最后慢慢放下脚跟,这样可以为我留下最大的余地。
若是感觉到脚底有什么下陷的触感的话,至少还有挽回的可能。我稍微有点儿后悔,刚才没有测试一下那个触发装置的灵敏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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