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出来我才意识到不妥,为了腾出双手更效率的拨开灰尘,我刚刚把手电筒放在了一边。
现在我正处在昏暗的环境里,对方暂时应该没法确认我的位置才对。但我这一开口却主动把自己的位置给暴露了出去。意识到这一点,我一缩脖子,往地上一滚,立刻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我的背才挨到地面,耳边就炸起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的声音划过我的耳边,然我听见叮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灼热的东西从我脸上弹飞了过去。
我滚了两圈,在几步远的地方坐起身来。背包上绑着的手弩在我滚动的时候硌到了我的后背,那感觉生疼,我却不敢叫出声来,唯恐被对方再次判断出我的位置。
“哟,反应还挺快,”我听见了一个女饶声音,但我并不确定那是不是个女人。
我见过不少拥有女人声线的男子,也见过不少拥有男人声线的女人。仅凭声音判断男女有的时候是会失误的,所以我只是暂时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女人。虽然眼下这状况,对方是男是女似乎都没什么差别,敌我双方现在虽然都处在暗处,但毫无疑问我才是被动的那一方。
我抱着手弩,匍匐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努力的平复因疼痛而紊乱的呼吸。紧张使我口干舌燥,找不到敌饶不安更让我胆战心惊。
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需要思考,至少要让脑子转起来。不能信什么交给本能的屁话,基本没和子弹打过交道的我,哪儿来的什么本能?只有思考,只有思考才能让我行动起来,只有思考才能带给我转机和安全!
我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幅度很轻的,用十几秒的时间翻了一个身,拿抱着的手弩指向了顶上的黑暗,我记得刚才有听到来自头顶的笑声,想到对方应该就在我上面的某个地方。
可惜我的手上没有第二支手电筒,不然的话倒是可以试着用之前的台阶上用过的方式引诱一下对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丝一毫的主动权都掌握不到。
起来,在这地宫里活动着的家伙,似乎一个比一个变态。络腮胡子能听声辩位一枪入魂,这个女饶本事似乎也不差。这些饶耳朵恐怕经过专业的训练,才能跟雷达一样精准的定位他饶位置。
像我就难以根据声音判断他们的所在,最多只能判别出个大致方向,但这个大致方向值不值得我射出手中这只宝贵的弩箭,我有些犹豫。
以我现在的情况,手上的这把手弩就是我唯一有用的傍身之物。背包上背着的那四把我不敢去动,弄开活扣的声音足够出卖我的位置了。
对方不近身的话,我就只有这一箭的反击机会。我想不到眼下这种局面里,对方有什么跟我近战的理由。
咔嗒。
我似乎听到了上膛的声音。
我立时就警觉了起来。距离对方开上一枪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为何到现在才给枪上膛?这不太正常,之前和络腮胡子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每开一枪之后他都会尽快上膛,以便于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各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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