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县是个安静的小城,一百多户人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祥和平静,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富裕,小城里多了酒楼,赌场,也多了不少的烟花柳巷。
有的人因为赌钱,输的倾家荡产,有的人因为青楼名妓,抛妻弃子,渐渐的,这里,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而曾经的一切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后来这里搬来了一个豪门员外郎,名叫赵鹏,财大气粗还总是仗着自己在京城有些人脉,仗势欺人,来到这里,也是“入乡随俗”,一掷千金,开了本地最大的一家青楼---云香楼。
彻夜笙歌,美女妖娆,吸引了不少年轻人整日寻欢,沉沦堕落,扰了一方宁静,百姓却是有苦难言,而官府也碍着赵鹏的背后有京城大官罩着,所以云香楼里偶然有些小纰漏,衙门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
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夜幕降临,街上已不似白日那般热闹,偶有三三两两胆大的行人还在东游闲逛,零星的几家小贩依旧沿街支着摊子,街景凄凉,唯有云香楼前仍是灯火通明,不得不说,虽然小镇上连发血案,都没能阻挡得了众人来寻花问柳的脚步。
一脸寒意的叶岚雪带着梧桐和齐磊来到,便被老鸨拦在了门口,只见她画着妖艳的妆容,斜着眼睛,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撩动着手中的帕子,略带嘲讽的道:“夫人,这地方可不是您能来的”。
她话音刚落,门口招客的姑娘们爆发了一阵哄笑,叶岚雪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围神色各异的打量,柳眉微挑,不温不火的道:“是么?我来找个人,马上就走”。
说完便不顾阻拦越过她径直往里走去,“哎,夫人这可不合规矩啊”,老鸨赶紧小跑着上前一步,再次拦住了几人,一招手,身后登时冒出了几个手持棍棒的打手。
“你方才说什么?规矩?”叶岚雪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语气和缓的反问道,明明没什么动作,可就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让老鸨直冒冷汗,她阅人无数,可这般不动声色便以气势压人的,她可见的不多。“你—你识相点,赶紧离开,我,我告诉你,老娘这云香······”
叶岚雪不耐烦的皱起了眉,不等她说完,她已如鬼魅般迅速绕到了老鸨身后,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再回神时,就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架上了老鸨的脖子,她抖得像筛子一般,不敢动弹。
周围人见此变故,纷纷噤声愣在了原地,不少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老鸨也被这样的举动吓得够呛,说话也不利落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这,叶夫人,有话,好好说”。
叶岚雪他们搬来之时,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这个小地方早就传遍了,更何况,越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就越容易成为她们这样人的“盘中猎物”,所以今日萧瑾岚一来,便被猜透了身份。
只是老鸨没料到,一向和颜悦色,以温婉示人的叶岚雪,此时会像索命无常一般找上门来,一番惊吓之中,倒把她吓出了实话,刚才种种惺惺作态,都是明知故问罢了。
“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人了么?”叶岚雪押着她一步步朝二楼走去,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闪躲,“夫人,我带你去,你小心,小心匕首啊”,老鸨看着近在咫尺,闪着寒意的匕首,真的急了,生怕叶岚雪一个手抖,就结束了她的小命。
“夫人,到了,叶,叶公子就在里面”,来到二楼的雅间前,老鸨哆哆嗦嗦的指了指玉烟阁的门。
“进去吧”,话音刚落,叶岚雪飞起一脚,门应声而开,屋内的欢声笑语瞬间止住。
萧瑾岚正半倚着小榻,脸上挂着满满的被打扰的不悦,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唇角挂着的明明是有些得意的浅笑,旁边的女子玉烟衣着光鲜,面料清透,正笑意盈盈的弹着琴,还不停的向他抛媚眼。
许是这样的场面见多了,玉烟丝毫未见慌乱,反而笑容不减的起身行礼,眉目间满满的挑衅:“这位夫人,可否放了妈妈,借一步说话,您在这会扰了客人的雅兴的”。
“你,还不配与我讲话”,叶岚雪将老鸨往前一扔,“噔”,手中匕首应声钉在了桌上,老鸨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妈妈”,玉烟赶紧跑过来,抱起了她,“义正言辞”的威胁道:“云香楼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赵大官人你得罪的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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