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场巅峰对决,叶岚雪都无缘得见,只知道耳边的惊慌声、厮杀声逐渐小了下去,而以为胜券在握的罗森和祁王直到被五花大绑,都没反应过来电光闪石间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援军,不可能”,罗森被按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吼叫着,狰狞的面容混着血水,狼狈不堪,这些年他不断地渗透,表面上作为“保王”一党忠心耿耿,尽职尽责,背地里却是秘密的把握着王城之中所有的要害之处,这次他奉命承办接风宴,更是遂了他的心意,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精心安排的铁蹄在这群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丞相,你败了”,北凉景洪也看到了萧瑾岚的小举动,微微的皱了皱眉,但还是正事要紧,始终坚定立场的大臣们恨不得高歌一曲,此时他们真的无比庆幸自己经受住了诱惑,否则此时他们怕是也要身首异处了。
璇玑宫里经历了一场鲜血的洗礼,已经不适宜在呆下去,留下一拨人打扫战场,以北凉战为首的其他人则暂时移步偏殿,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叶岚雪在被北凉辰一把拉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但还是倔强的小步快走着离开,再呆下去她真的会忍不住要大吐一场了。
来到偏殿刚刚坐定,劫后余生的蜀国大臣们齐刷刷的站成一排,恭敬的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高呼万岁,顾绝也懒洋洋的抚着胸口,仿佛刚刚死里逃生一般。
“众爱卿都散了吧,出了这宫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心里有点谱,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失足落井还是路遇打劫什么的可都说不准”,北凉景洪扫过下面乌泱泱的一群人,状若无意的说道,可这语气却是凭空让人生了一身冷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众大臣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白白在官场混了这许多年。
今晚的一切,看似是罗森两人狗急跳墙,铤而走险,可细细思量,不难发现,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不过和罗森的豪言壮语恰恰相反,被一网打尽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自己。
刚刚所有的背叛者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便像被砍得萝卜青菜一样死在了乱刀之下,这是赤裸裸的警告,他们不傻,自然不会往死路上寻,更何况他们还有家人,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王要你三更死,怕是活不过五更,所以众人异口同声地答了一句:“谨遵君命”,便有条不紊地离开了。
一瞬间大殿里就剩了北凉战几人以及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题,一时间突然陷入了尴尬,“陛下,罪臣带到”,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通禀。
罗森两人蓬头垢面的被拖了进来,重重的丢在了地上,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一派淡然的北凉景洪几人,十几年隐忍,终是他们低估了君王的手段,看似无所事事的太上皇,其实一直暗中坐镇,温良无害的年轻君主,更是演的一手好戏,而吊儿郎当的风流皇子更是狡猾如狐,他们自认为的完美计划,殊不知到最后就是一个可悲的笑话:“陛下和太上皇真是好手段那,一开始你们便是计划好的,什么长公主之后,什么皇族遗孤,都是狗屁,你不过是想借我的手铲除异己罢了”。
罗森狠狠的啐了一口,不得不说陵光的一巴掌打的着实够狠,他的半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的样子,北凉景齐已经束手就擒,绝望的闭了闭眼,这一次他赌输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也好,命也罢都搭上了,所以到了这一刻,真相如何,反而好像没那么重要了,眼下他只想速死,别无他求。
“你的话对了一半,错了一半,今天的确是我们计划好的,你自以为将皇宫内外都换成你的心腹,又对各地驻军严防死守消息,可你怎么没派人盯着他们呢?”北凉辰朝着萧瑾岚一堆人努了努嘴。
“我防的是蜀国人,哪成想······那些人难道是,你的死亡之师幽云骑?”话至此处,罗森瞬间恍然大悟,猛地抬头问道。
“败在小皇叔的手里,你也不怨”,直到那些人出现之时,萧奕寒等人也才明白过来,合着北凉辰两人的交易,就是借萧瑾岚这个外人之手诛杀自家叛臣,这般大胆行径也真的只有蜀国皇族能干的出来,不过传说中的萧瑾岚的神秘私兵一人可抵百人的死亡之师也的确名不虚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临阵倒戈,弃车保帅,你们这三十六计倒是玩的好,只不过强中更有强中手,比不得陛下和太上皇深谋远虑”,顾绝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讥笑了几句,倒是叶岚雪始终一言不发,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团,需要有人答疑解惑,此时无暇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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