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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总是白天特别长而晚上特别短,太阳总是高高的挂在头顶好像有发不完的光和热。

这天傍晚在满天的云朵尽数被染成红色的时候,我准备出去走走,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女孩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前,衣裳也是脏兮兮的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我和晚杏一起把这个女孩扶到我的房里,她很快苏醒过来,她告诉我们她的名字叫栀澜,她的确走了很远很远才来到这里,她掀开衣袖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臂,然后她哭着告诉了我们她的故事。

栀澜出生在一户贫穷的人家,从小就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所以她长得又瘦又小。可是她很快乐因为她的父亲和母亲很恩爱,而且他们很疼爱她,她是家里的独女。

记忆里的父亲就像寺庙里的神像那样伟岸,他总是高高地把女儿举过头顶,用他长满胡须的下巴蹭蹭她的脸,他说女儿是他最珍爱的宝贝。

栀澜一直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自豪,尽管他给不了她奢侈的生活。

可是突然有一天父亲意气风发地从屋外走进来,冷风紧跟着汹涌地灌进来,父亲的胡子都沾满了那些白色的软绵绵的雪花,他迅速把门关起来然后屋里又恢复了温暖。

父亲伸出双手把她抱起来,他说今天找到一个挣钱的好地方,我的乖女儿我以后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部送给你。她在空中俯视着父亲冻得通红的脸那张脸上盛满了笑容,她也跟着笑起来。

可是她没有想到那一天是噩梦的开端。

父亲口中挣钱的地方是一个赌场。

一开始他确实每天都会带回来一串糖葫芦,那是栀澜最爱吃的零嘴,她坐在父亲的膝盖上幻想着自己穿着漂亮的衣裳在华丽的宫殿里翩翩起舞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亲。

可是慢慢地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再也没买过糖葫芦回来。

年幼的栀澜拉着他的衣角问他为什么不抱自己为什么没买糖葫芦,父亲只是摇摇头就推开了她。

她偷偷地问母亲为什么父亲会变成这样,母亲说因为他赌钱赌输了,从输第一次开始他再也没赢过。

后来父亲一天天变得更加暴躁易怒,他总是到了半夜才回家,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味,他嘴里总是嚷嚷着“我一定会赢,我怎么会输”这一类的话,他一挥手就会把一只完好的茶杯摔得粉碎。

每当栀澜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时,她总能看到母亲蜷缩在墙角簌簌地掉眼泪,而母亲总是抱着她说:澜儿,我现在只有你了。

这些都让她感到恐惧害怕,这些意味着她已经失去了那个会把自己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朗声大笑的父亲,那个如同神像般伟岸的父亲。

她在这种恐惧中一天天长大而父亲的眼中只有酒和赌博。

终于父亲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而这笔债他无力偿还于是把自己的女儿抵出去做妾。

那一座横亘在栀澜心里的神像在这一刻轰然坍塌,那些零星的关于父亲的美好回忆全部随着这一声巨响化作尘埃。

她的眼泪很快流了下来,她拼命的摇头她不想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毁掉了她心中的神明,毁掉了那个笑容明朗的父亲。

但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所以最后父亲联合债主把她绑起来强行玷污了她,失去贞洁的栀澜含泪上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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