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看了一眼那死死抱着绣球的乞丐,之前乞丐被一大群人围殴的时候,她都看在眼中,心中竟然反而对这乞丐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如果非要在那个卑鄙无耻的太子和乞丐之间选择的话,她宁愿选择眼前这个乞丐!
武媚不甘示弱的道:“抛绣球之前有言,谁抢到绣球,谁就是我武媚的如意郎君,爹难道要让女儿,让镇北侯府失信于下?”
镇北侯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他当然不是生武媚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十年前那一场惨烈的晋阳保卫战中,如果自己没有伤了肾脏,又怎么会只有武媚一个独女?
也正是因为武媚这一个独女,导致朝廷动了歪心思,想要让太子娶了武媚,这样的话镇北侯府后继无人,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撤销爵位了。
他只恨自己啊!
围观的人见镇北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谁会去触那个霉头?
这一位实权侯爷手握雄兵两万,就是当今陈国皇帝也要礼让三分,在晋阳城中,镇北侯的地盘上,谁不想活了才会触这个霉头。
不少人也知道,正是因为镇北侯手握两万雄兵,才导致朝廷一直针对他,也才会有了武媚当街抛绣球则婿的事情。
念及于此,众人也是嘘嘘不已。
十年前镇北侯在晋阳保卫战中,力战贼人,镇北侯的亲属几乎全部都战死在晋阳城外边。
十年后,却遭受了朝廷这样的冷遇和针对,确实是令人心寒。
“好!”镇北侯忽然大吼一声,如春雷炸响,吓得所有围观的人都一哆嗦!
绣楼台子上,武媚也呼吸急促,面色发白,真的要嫁给一个乞丐吗?
镇北侯人在马背上转过身去,目光环视人群,他相信,这里边一定有太子的人在看着,“今日我镇北侯得乘龙快婿,各位可以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谁再敢打我家媚儿的注意,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笼春!带上姑爷回府!”
“是,侯爷。”侍卫中冲出一骑,策马冲到仍旧一脸懵逼的李仁身边,一抄手,就把李仁提到了马背上。
吓得鸦雀无声的人群,都听到了笼春侍卫长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干呕的声音。
人群中,几个人互相接头,“怎么办,竟然便宜了这个臭乞丐!”
“镇北侯方才已经放狠话了,我们还是回去禀告太子爷,请太子做主吧!”
……
片刻之后,诺大的晋阳城里,武媚姐的绣球让一个乞丐抢到聊消息轰然传开,当真如平地一声惊雷。
酒肆茶馆,勾栏弄堂里的雅客清客都炸开了锅。
甚至于桥底下的书人,已经动了脑子,准备编一段乞丐勇夺绣球,佳偶成良人配成双的故事,并被人分成了上中下三集来。
与此同时,清水沟对面气派的房屋二楼里。
“姐!姐!”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慌张道:“那个乞丐竟然真的抢到了绣球,还被镇北侯带回侯府去了!”
“什么?”眉目如画的姐吓得面无血色,“真的是那个乞丐?武媚手底下那些将军都是饭桶吗?竟然抢不过一个乞丐?”
丫鬟表情一滞,“姐,你难道没意识到武媚姐要嫁给那个乞丐了吗?”
……
侯府。
已经上了年岁的军医老周,正在给李仁查看伤势,而此刻的李仁早就已经被侯府的下人们狠狠地洗刷了一遍,身上不仅没有臭味,反而还有一股子香胰子的清香味道。
“侯爷,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东西!”干呕到面色苍白的笼春如同大病了一场,他双手递给了镇北侯一个印章。
镇北侯看了一眼后面色微变,“李仁?他身上怎么会有我陈国第一才子李仁的印章?”
笼春摇头道:“侯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属下能不能先去洗个澡?我……”
镇北侯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吸了一口桂花的幽香,又挥挥手把李仁残余在笼春身上的臭味打散了一些,这才扭过头去道:“快去快去!”
笼春这边是一边跑一边脱衣服,太他么臭了,太他么恶心了,同时他心中也是颇为老火,姐背着侯爷去抛绣球,现在被这个乞丐捡到了,难不成真的要嫁给这个乞丐?
镇北侯则重新拿起来了那个印章左右端详了起来,片刻之后目露古怪之色,“李仁?难不成真的是我陈国第一才子李仁,把军师叫过来!”
“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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