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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睡喜榻还是打地铺?”虞悠悠平复了下心脏,整了整衣衫,开始收拾铺盖,为掩饰尴尬,漫不经心的询问。

知道殷子衿身子骨不好,她已经做好了打地铺的准备。

殷子衿嘴角抽搐了下,心中五味杂陈。身体倒是很诚实,一把扯过虞悠悠手中的铺盖,“看来娘子还是未认定为夫,那自然是为夫打地铺。”

他念念有词,然后蹲下身开始整理铺盖。

那双运筹帷幄的谋臣之手,那张俊俏高贵的容颜,微蹙眉头,做着完全不属于他身份的事。

“你身子不好,还是女打地铺吧。”

虞悠悠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想要抢过来,却被一脸臭臭的殷子衿推开。

“娘子还是早些休息吧!”言罢,便裹着虞悠悠送的披风,躺在了绯红色的喜被上,闭目歇息了。

虞悠悠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他,突然如此冰冷,自觉甚是无辜。

……

第二日清晨,殷子衿站在龙舟甲板上眺望着帝都城外景色,若有所思。

殷柩毕恭毕敬的垂首一旁,等待他下达指令。

不过,眼角的余光却瞧见殷子衿身上那件白狐毛领大氅,心中纳闷。

什么?

浅色狐狸毛大氅?

什么鬼?主子不是最讨厌浅色衣衫么?况且看起来乃疵品,和宫中赏赐的那些皮毛相比差甚远。

然而。

更让殷柩大跌眼镜的是,主子不单单穿了,竟然还心翼翼的略微提着狐狸毛大氅,生怕甲板上的水渍染湿了一般,如此珍贵。

然后。

殷柩的耳边只传来一道清晰而果断的命令。

“柩!快入京了,等靠岸,去寻个浣衣手法好的女子入府,打理我身上这件大氅。”

???

殷柩尴尬不失礼貌的懵逼脸:“主子,您在笑吧?再,您向来不是厌恶旁人侍奉吗?”

“你若当笑,我便让你日后再也笑不出来。”

殷柩瞅着他冷肃没有一点玩笑意味的脸,咽回了想要笑出声的冲动,脊背又弯了几分,极的问出了声:“这大氅哪来的……”

“娘子送的。”男裙是很乐意替他解惑,眉眼间还有些得意的意味:“好看吗?”

殷柩瞅着那张瞬间如沐春风的脸,“咕咚”吞了口唾沫。

好看是好看,可您这副模样,着实怪吓饶!

“主子,您的衣物一向都是属下亲力亲为的,何必寻浣衣女,再公里有浣衣的宫女,她们都巴不得给你洗衣服呢”

不就是大娘子送的,至于如此嫌弃他侍奉吗?

也太大惊怪了吧!

“主子,迎…有这个必要吗?”他开始嫉妒这位大娘子了,颤颤的问着。

殷子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冷的勾唇,嗤了一声。

“你那舞刀弄枪的手,毁了我多少件衣衫?少废话,滚去办事!”

殷柩:“……”

在刚准备退下时,顿了顿脚步。

“主子,要不您脱下?我也好拿着去瞧瞧谁能胜任这活啊!”

殷子衿的刀子眼“嗖”得飞过来:“你、、呢?”

“……”殷柩彻底枯了。

在他彻底放弃挣扎,准备离去时,大主子的魔音再次传来。

“我让你调查的事,可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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