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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于氏是个聪明人知道要怎么选择。

很快,便见于氏从屋里出来,看到立在墙头的齐钰也是吃了一惊。

继而,冷笑一声道,“你逼我有什么用,我们的出身注定了我们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宁家大厦将倾,失了圣心,父亲让我选择,若是我不做得绝决一点,归家能有我什么好日子过。”

于氏忽然想起,那日秦家来人,齐钰是怎么做的,原本的理直所壮变得有些心虚。

“是,我是自私,可那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女子,我一辈子注定要依附男人,原本我有相公可以靠,可如今能让我靠的只有我父亲,我不听他的还能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齐钰冷冷一笑,“路是自己走的,若你一心只想依附别人,那你这一辈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齐钰说完,转身一跃下了院墙,既而她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我来,不是求你的,而是通知你,选择权在你手中。”

“来不来,你随意!”

话虽这么说,但于氏也知道齐钰说到便能做到,若她执意不愿去迎宁蕴堂的尸身回府,只怕今生也别想出宁府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逼我?”

娘家让她不要掺和国公府的事,这秦氏逼她不去不给和离书,左右都不能好活!

于氏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但最终穿上孝服,让人扶着去了前院。

她是最后一个到的,齐钰看到她,便吩咐人出发。

宁国公府当年圣眷正隆时赐下的,离皇宫不远,离京城的城门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她们要先坐一程马车,等快到城门边时再下车步行。

宁家女眷在宁国公夫人的带领,足足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城门口。

一行人下车步行,路人看着携老扶幼尽是女眷披麻带孝的人说什么得都有。

宁国公府的人皆站到蒙蒙细雨里不停得张望,就连身怀六甲的五少夫人,也没再躲在车里。

直到快午时,管家才小跑着过来禀报。

“来了,来了,六公子扶棺归来了。”

众女眷精神一震,悲从心中起,顿时哭声一片,没人能忍得住。

就连齐钰也红了眼眶。

至此,看热闹的人才反应过来,这些尽是宁国公府的女眷,她们是来迎宁国公的。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唾弃的有之,呵骂亦有,当中还夹杂着一些同情的声音。

齐钰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悄悄松了一口气。

打头走来的少年双手举着幡,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冷冰孤傲的眼睛里却仿佛已没有焦距,似乎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可细细打量,却能发现那深黯的眼底被血色充满,紧擒着的唇角压抑着危险的嗜杀,乌黑的头发,随风散在耳边,猎猎作响的衣衫带起一阵冰凉气息。

他只会让人想起一件事物,怒放的彼岸花,危险,嗜命!

那便是国公府唯一幸存的六公子宁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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