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虽一身黑衣,但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眼流盼,夜色也无法掩盖她的风华。
宁蕴华缓缓放开握着匕首的手。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
“哦,原来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宁蕴华冷冷的负手而立,面对此等美色却连眸子都未转动,定定看着深夜不请自来的人。
于景然却是被他那话未来的太子妃娘娘给刺到,一脸痛苦的看着面前这个略带嘲讽的坚定少年。
“蕴华,以我们的关系,你非要与我这般说话吗?”
当年他们也曾亲梅竹马过,若不是她娘早逝,爹爹又偏心庶出,她又怎么会拼尽手段往上爬。
若非圣上赐婚,有这太子妃的身份护着,她都不敢想像自己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有什么错?
她说着话,轻轻抽泣,尽显楚楚可怜之态。
宁蕴华不为眼前美色所动,显然也没心思与她口舌之争,曲眼看她,轻哼,“于姑娘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宁府多事之秋,无暇招待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于景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宁蕴华,他竟然赶自己走。
可一想到宁家现在的情形又很快释怀了。
叹息一声道,“你可是怪我?宁府出事的时候,我也曾求过父亲,为宁家求情的。”
宁蕴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曾听管家说过,当初母亲也曾想着写信与交好的人家说情,让他们在朝堂之上为宁家求情。
却被秦珠珠那个女人给阻止了,那女人从宁府的情况,到帝王心术分析的头头是道。
不仅不叫求情,反而让人说尽宁府坏话,让宁家逃过一劫。
于景然在京中一向以才女的形象示人,但现在从某些地方而言,她比不上秦珠珠那个女人。
宁蕴华应付道:“姑娘好意,宁家铭感五内。”
于景然见他态度似有软化,顿时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我不要宁家记着,只要你记着就好。”
如此小女儿家的姿态,像极当年她还没定亲时的模样。
可现在在宁蕴华看来,却觉得十分的恶心。
前世就是秦珠珠那个朝秦暮楚的女人毁了宁家,他最讨厌的便是那样的女人。
夜已深,于景然深夜来访绝对不会是她所说的来看看自己这般简单。
“于家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夜已深宁某想歇着了。”
看到宁蕴华脸上浓浓的倦意,于景然也没计较他不善的语气。
只温柔小意的道,“我们进屋说吧。”
宁蕴华一窒,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冷色更浓。
寒声拒绝道,“孤男寡女多有不便,您身为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有事还是在这里说吧。”
于景然要是再看不出来他避着自己那就真是傻了。
不过,这院子周围都有自己的人守着,在这里说到也无妨。
“想必你也清楚,宁家这些年功高盖主,圣上忌惮宁家,朝中有人觊觎你宁家手握重兵,早想取而代之,所以这次宁家出事,竟少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你们求情。”
“如今,你父兄尽皆战亡,宁府只余你一人,独木难支,你可曾想过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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