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蕴华拳头紧握,国公夫人起身将他打了一下,转头把齐钰拉到她身边坐下。
这才问道,“珠珠,你找母亲什么事?”
自上次喝了齐钰敬的茶,国公夫都叫她老二媳妇的,估计这会世子的棺椁已经送了回来,觉得再这般叫她有些不妥,才改了称声。
只是‘珠珠’二定听在齐钰耳里却是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就好像在叫猪猪!
齐钰笑了笑道,“母亲叫我子言吧。”
“子言?”
“嗯,子言,我给自己取的字。”
大晋贵族也有人家会女儿取字,不过大多是行笄礼时,正宾给取的,秦珠珠尚未及笄便嫁进了宁国公府。
按一般情况来看是不会有及笄礼了,自然不会有正宾给她取字,她自己取一个到也无妨。
国公夫人先是一愣,随后大约也想到了珠珠音同猪猪,轻轻一笑便道,“好,子言比珠珠好听,以后就叫子言。”
“子言,你来找母亲,可是因为这小子欺负你了,母亲刚刚已经罚过他了,他刚回来对府中的事不了解,不知是听了哪个碎嘴的说了什么,你别和他计较。”
齐钰看了眼脸色有些难看的宁蕴华,拍拍国公夫人的手道,“母亲,别为这些小事着恼,府中的事还要母亲看着,莫为了小事气坏了身子,更何况,六叔说的也是事实,这些事早些说清也是好的,免得时间久了再由其他人点出来,反而惹出更多误会。”
国公夫人见她这般懂事,越发的觉得宁蕴华是在无理取闹。
国公夫人当初能容得下秦珠珠在府中那般闹腾,便是因着婚礼的事,觉得宁家理亏了。
当初的秦珠珠那般她都能容,如今的齐钰,她自然是越看越喜欢。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宁蕴华,心里寻思着,若是他日后娶的媳妇能有齐钰一半,就是死她也能瞑目了。
相对国公夫人炙热的眸光,宁蕴华的眸中便是一片清冷,见齐钰没有说正事,直接道,“秦氏,你有什么事找母亲,不妨直说,若是想告我的状却不好当着我的面说,我先下去行个方便也是无妨。”
国公夫人被宁蕴华气得瞪眼,“什么秦氏,她是你二嫂,若再有下次我听到你如此这般不守礼,定会好生罚你。”
其实她也认为齐钰是在宁蕴华那里受了委屈过来告状的,便也想将宁蕴华支走,给齐钰行个方便,好私下里安慰一二,斥了两句后便道:
“知道你二嫂找我有事,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府里那般多的事不够你忙的。”
国公夫人出声赶人,宁蕴华冷哼了一声起身,作告辞状。
却听齐钰垂眸说道,“母亲,这事与六叔也关系,他听听也好。”
宁蕴华听到这话,满含深意的瞥了齐钰一眼,又坐了回去。
国公夫人心头一紧,这是要当面让她给主持公道了,瞪了儿子一眼,沉声道,“子言,有话你不防直说。”
“是三弟媳,四弟媳和五弟媳的事。”
齐钰话说到这里,国公夫人微有诧异,却又觉得理所应当,果然是她看中的人,怎么能是那种小鸡肚肠不依不饶的告状之辈,唇角微勾,但想到那三个媳妇,眉心又是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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