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顾霆挣扎着，护士见状，手上的药都不敢往顾霆脸上涂，生怕他撞上来。
“霆儿，霆儿，涂了药你的脸才会好，不要乱动了好不好？会留疤的，你不是最在乎自己这张脸了吗？难道你想变成丑八怪吗？”秦暖一边哄顾霆，一边摁住顾霆的手，眼里的疼惜遮掩不住。
“别碰我！我要辛悦，我要辛悦！”顾霆大喊着。
“辛悦是谁？父母赶紧把人叫过来吧，不然这药怕是涂不上了。”护士感到棘手，最怕的就是碰上不配合的病人。
“怎么办？这时间人不能在飞机上吧？”秦暖问顾云霄。
“不知道，打个电话试试吧。”顾云霄松开摁住顾霆双腿的手，拿手机给辛悦打电话，可得到的消息是关机，无法接通。
“不行，关机了。”
“那怎么办？不能让他不涂药吧？”秦暖有些着急。
“我给城儿打。”顾云霄也是没办法了，想到昨天顾霆有些怕顾城，说不定给他打，能让顾霆乖乖地听话。
“好。”秦暖点点头。
顾云霄给顾城打了视频电话，顾城接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正在扣衬衫的第二颗扣子。
“爸，怎么了？”顾城刚起床，正打算去吃早饭然后去上班。
“你弟弟不愿意涂药，吵着找小悦，小悦可能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顾云霄说。
“哦，把电话对着他。”顾城说。
“嗯。”顾云霄把视频里的顾城对着顾霆，顾霆一开始没有看到，一直在挣扎，等顾城开口喊了顾霆的名字，他一下子就停止不动了。
“顾霆。”
顾霆僵住，看向发声处。当他看到顾城的时候，眼里的惧怕遮掩不住。
“涂药。”顾城冷声道，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哄顾霆，最好是快一点儿说清楚就行了。
“不要。”顾霆回答。
“你如果不想见辛悦了，你就不涂。”顾城威胁道。
辛悦这两个字刺激到了顾霆，他死死地瞪着顾城，顾城任由他看，最后是顾霆败下阵来。护士给顾霆涂了药，又叮嘱了几句离开。顾云霄把手机放到桌上，和秦暖一起看着气翻了的顾霆。
他们这对父母，竟然还没有亲哥和嫂子有存在感。
“一。”
“二。”
“三。”
顾霆每次吃完饭都会数数，天天换药等着辛悦回来，醒着的时候就趴在窗外往外看，希望自己能看到辛悦的身影。
可是他失望了，外面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八。”
“怎么办？辛悦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秦暖有些着急。
“你没联系她吗？”顾云霄也有点儿着急，他们怕辛悦如果失约，那顾霆一定会有很大的反应。
“说是今天回来，但马上就要吃晚饭了，怎么还没回来？”秦暖说。
“再问问吧，外面雨挺大的，是不是堵路上了？”顾云霄说。
“那要不晚点儿吃饭？只要没有九，就算不上失约了……”秦暖说。400400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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