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间部住宅]已被标记,可以在道具[江户地图]上查看】
从远在地图边缘山区的寺中到江户中心的间部府邸,实在是一段遥远的距离,幸好当下这个时代,宗教和权贵总能扯上关系,阮曦不多时就成功搭上了一辆顺风牛车,到达了间部府的某个门口。
阮曦路上很是发愁。毕竟按李天傲所说,他作为阿圆被关在佣人房附近,之后他从附近的角门出去的。时间和地点都很模糊,万一没找着这个队友,那么寻找别院的位置恐怕是又要费很大的功夫了。
幸好她运气不错,刚到达这个门口就发现在演一场大戏,女主角正是这位戏精队友。
门口两个武士打扮的人一左一右,门神一样挡住门内想要出去的女人,虽然铁塔般的身型把女人遮得密不透风,可那尖锐嘶哑的女声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相当清楚的迎风传出去,在这大清早显得格外刺耳。
“小姐....小姐!呜呜呜呜,我要出去!”
“啊!鬼!屋子里有鬼!好可怕!!”
混杂着昨夜万种的委屈,李天傲戏瘾大发,彻底投入到了痴呆侍女这个角色中,又假哭又狂嚎,又猛抓又狂打,唱念做打俱佳。
他的嚎叫真是哀怨凄苦,又兼之格外做作,听的阮曦头皮发麻,更不用说守门的两个大汉了,他们实在是没有过处理疯仆的经验,在李天傲坚持不懈的发疯攻势下竟显出手足无措来。
不过一会儿,两个武士终于有了对策,决心快刀斩乱麻,两人眼神沟通,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向前一步,撸起袖子就要把装疯卖傻的李天傲叉进去。
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力量前,“阿圆”实在是羸弱不堪,轻易就被制服,要被带走。
“这反应不对啊....别推我!救命啊!”李天傲彻底傻眼,差点都要忘记装疯,不可置信加万分憋屈,这下语气中倒是带了真情实感的凄惨。
围观的阮曦也懵了,昨天李天傲不是顺顺利利走到别院了吗?怎么今天连个大门都出不去了?
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队友马上就要被带走,阮曦没办法也要想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向前,道一声阿弥陀佛。
三人之前乱做一团,没有一个注意到阮曦,此时只感觉身前身后炸起一声佛号,惊成了三只木鸡。
“请问...?”阮曦表现出正常路过的人该有的疑惑。
年长些的武士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最怕的显然是因为此事给主人家丢脸,冲着阮曦讪讪解释道:“这位行者不要误会,她是我们府上发疯的家仆,我们正在赶她回去。”
李天傲在这位队友面前丢脸不止一两次,看到阮曦出现,脑子里只闪过一丝羞惭,就破罐子破摔,趁着武士愣神的功夫甩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开始撒泼扯谎:“不!我是良家妇女,他们绑架我,我要回家!和尚救我!”
李天傲内心毫无不安,已经打算好了这个副本结束就换个马甲,忘掉在这个副本里自己干过的所有破事。
年轻的武士听他讲话,鼻子都要气歪,握着佩刀的手微微颤抖:“良家?果真是贱民,疯了也能看出本性之坏,要不是间部大人好心,她哪能活到今天,吃饱喝足就张开一张嘴开始撒谎!”
【系统提示:[贱民]已被添加入用语词典】
“[贱民]:日本江户时代,除了士农工商四个阶级,还有低于这四种身份,也就是低于人类身份的“贱民”属,包括秽多和非人。
贱民由于被认为是“不可接触”的群体,被限定其婚姻和居住的自由,即不准与良民通婚,也被限定居住在城镇边缘、河畔滩涂的边缘区域。
引申用语:[秽多]指从事“不洁”的工作的贱民。
[非人]:无家可归的乞讨者,犯罪者身份被剥夺,也会沦为非人。”
这个概念倒不难理解,可既然“贱民”已经被认为是不可接触之人了,为何阿圆又能够侍奉在贵族小姐身旁?
况且阿圆在被附身的那天晚上,她以为是阿米作祟,曾向阿米乞求,言语中提到过她还有家人,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家人任由其自生自灭?
阮曦正要开口,李天傲却炸毛了。
他仗着自己“疯子”的人设,非常不怕死的和武士回怼:“你才贱呢!你吃饱喝足就跟个八婆一样张嘴叨叨,吃你家米啦!看别人家大门怎么还看出骄傲感来....唔唔唔!”
年轻武士忍无可忍,终于拔出刀,撕了一块衣角,把李天傲喋喋不休的嘴给塞住了,又要绑她的手。
那边在绑人,这边的年长武士继续耐心的向阮曦解释道:“您听她说话,也该知道她是不是个疯子了。疯言疯语当不得真,况且青天白日之下,谁敢当众抢人?请安心吧!”
说罢,他叹息道:“事实上别看她这样,也是个可怜人。侍奉的贵人早夭了,守灵的时候另一个女仆殉主而死,倒把她吓疯了,所以府内养着她,也是为了了结这一段孽果啊。”
阮曦也没办法替这种言行的李天傲讲话,只能做出疑惑的样子:“既然她...都这个样子了,又非要回家,怎么不放她回家呢?也可以把抚恤金给她家里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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