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京师永定门外,永定门是位于京师中轴线上的外城的主城门。“咱们在永定门外寻一个好地点,将爹葬了吧,也希望他的英灵能保佑大明免遭外敌入侵。”刘毅说道。
“好的,少爷。”刘金陶宗异口同声答道。
随后几人在永定门外二里多的地方,选了一处青山绿水,有郁郁葱葱树木生长的地方。将木盒取出,挖了一个坑,把盒子放进去之后填上土,然后拿出路过锦州城时买好的一块不大的墓碑立在坟前,上书川军千户刘氏招孙千古。
焚香上供之后,刘毅在前,陶宗刘金居后,三人皆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刘毅说道:“爹请您安息吧,愿您在天之灵能保佑儿子建功立业,守护大明,今天我身后有陶宗,刘金二位义士愿助儿一臂之力,也请爹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路途遥远,我们无法带爹回太平府老宅安葬,就请爹在京师看着我们不久的将来,儿一定会回来看您。”说罢站起身来,身后二人也是起身。
“我们走,回太平府,今日父亲坟前立誓,他日我必定要干一番大事业,也请二位诚心助我。”刘毅拱手道。
“不敢,我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二人抱拳答礼。
“驾!”手中马鞭扬起,三人打马滚滚而去。从今天开始刘毅就算正式的融入了大明,陶宗和刘金二人也未想到多年之后这个十岁的孩子真的成为了顶天立地的人物。
万历四十七年四月初一,京杭大运河,刘毅一人负手站在驶向南京的客船船头,望着江岸两边的大好河山,四月正是初春,天气还比较寒冷,虽是南方,但是江面上的风依然不小,陶宗和刘金二人在舱内饮酒。
刘金招呼道:“少爷,进舱吧,江风颇大甚是寒冷啊!”刘毅微微笑着却不回答。
三人自那天埋葬了刘招孙之后在码头变卖了马匹,换成了一百多两现银。换掉了身上的衣裳,带着兵器衣甲等行李,五十两银子包了一艘带画舫的中等官船,要船家直接从北京运他们到应天府码头。途中吃好喝好由船家负责,多了就算赏他的。
船家喜不自胜,这几位爷可真是出手大方,这一趟跑下来恐怕能赚二十多两,比平时一季的收入还多。当时戚家军的军饷是每月一两,取得功名的秀才每月朝廷发放的膏火大概是二两银子,在京城军器局打造兵器的匠人们大概一个月有银四两,这个船家一趟就能赚二十多两,比一个秀才一年的收入还多怎能不叫他开心不已。一路上更是热情,好酒好菜供着几位大爷。
看这几位爷的情况,恐怕这个少年才是领头的,不过看他身上的那杆红缨枪和腰间的佩刀,特别是背上还背负一根火铳,这恐怕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大少爷出来游山玩水,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当下腰却是更弯了,上菜时脸上都露出谄媚的笑容。
刘毅负手在船上,一边欣赏江景,一边盘算手中的银两,算上他们杀建虏时在行营里找到的一些银子,还有李如柏和杨镐给的会票,算上私人的赠与,朝廷的抚恤等等,现银约有一万两,再加上刘金说自家在太平府芜湖县还有百亩田地,按照明末的市价,这些田地大约值一千五百两银子,那么目前刘毅手上一共有一万一千五百两银子。
一万一千五百两银子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柳叶刀不过二两银子,一个士兵的军饷不过一两银子一年才十二两银子,铠甲六两,不算粮食消耗,招募一个士兵需要二十两银子,当然这里指的是正营兵,不是明末流寇一个馒头一碗干饭就能招到一个饥民当兵,盔甲武器更是没有,拿着锄头粪叉子就上前线打仗了。如果将老宅也变卖的话手中能有一万二千两,一个营兵二十两拿出一半的钱招兵,一半的钱买粮,如果乱世到来自己最起码能招募三百步兵,如果换成骑兵的话,六千两银子算上马匹大概能武装八十到一百个冷兵器骑兵。
一百人的正兵马队,这在明末可是不得了的力量,一个普通的游击将军的家丁马队也不过才百余人。自己手上这些钱能武装的力量都能赶上游击将军了。想到这里,刘毅心下打定了主意。这些钱先放在那里,自己年纪尚小,明末乱世要在天启末年至崇祯初年之后才会开始,还有八九年的时间,自己的这些钱不能变成死钱,要盘活才行。明朝又没有银行,更没有理财产品,会票兑换成的白银如果放在柜坊不仅没有利息钱还要倒给保管费。这可不行,可是怎么办呢,刘毅一时心烦意乱。百悦yue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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