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陆安瑾言笑晏晏,轻声细语,但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安心去见阎王爷吧,本姐不日便送你心心念念的大哥与你团聚!”
花无妖闻言,擗踊拊心,剖肝泣血。他愤恨的瞪着陆安瑾,却也只能带着满心的不甘彻底的长眠。
“凌右。”
“属下在!”
陆安瑾叹了口气,“烧了吧。”
凌右偷偷的瞅了眼面无表情的陆安瑾,复又低下头,有些不解。
“姐,花无妖已经死了。”
人死如灯灭,尸首应当入土为安,何故还要焚烧殆尽。
陆安瑾浅笑,“方才我不是了么,埋了浪费土地,这等恶人,烧了一了百了。”她柳眉微挑,半开玩笑道:“怎地,你还准备逢年过节祭拜祭拜他?”
凌右嘴角微抽,让他祭拜一个水寇,除非他脑袋有病!
翌日,汪崇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一个普通的瓷罐,里面装了半罐子的灰。
“大当家的,这里面装的啥东西?”
汪崇痛苦的捂着肚子,浑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问,“谁送来的。”
手下一脸菜色,“的也不知,在寨门口发现的,哦,对了,还有一封信。”
汪崇一头雾水的打开信,一目十行,随即暴怒道,“混账东西!”
手下害怕的退后两步,肚子又开始一阵阵的绞痛,他夹着双腿,抱着肚子,痛苦的请求,“大当家的,的肚子疼,想要去茅房!”
快点答应吧,否则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然,汪崇此时什么也听不见。他颤抖着手,紧紧的将瓷罐抱在怀里,痛哭流涕,肝肠寸断。
“二弟!”他发出绝望的嘶吼,几近崩溃!
他唯一的念想,唯一的依靠也不在了,汪崇恨不能将陆安瑾生生撕成碎片。
“陆安瑾,我此生与你不共戴!”
手下此时才不在乎这些仇啊恨的,他只知此刻他的肚子闹的是锣鼓喧,欢腾不已。
他忍的额头冒汗,奈何汪崇迟迟不回复,他也没胆子下去,只能强忍。
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忍就能忍得聊。
“噗噗噗”
三声响屁如三道惊雷,伤心欲绝的汪崇忽然闻到一股子酸臭味,他猛地抬头,凶狠的看着面前面色苍白如死饶人。
“大当家的,”他顶着一裤裆的粘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苦苦哀求。“的腹痛难忍,实在忍不住了。”
汪崇咬牙切齿的,“你该死!”
他竟然如茨亵渎二弟的亡灵,着实该死!
“大当家的饶命,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汪崇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任凭他将额头磕的鲜血直流。他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瓷罐,慢慢的走了下来,然后,徐徐的抽出腰间的银剑。
手下眼看自己快要命丧黄泉,他一咬牙,挣扎着站了起来,转身就跑。
然,汪崇的剑更快一步,他狠狠地刺了进去,又重重的拔了出来,温热的鲜血喷了他一头一脸。
他拖着长剑,跨过尚在挣扎苟延残喘的手下,犹如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你…不得…好死!”
汪崇回身,一剑封喉,手下头一歪,手一软,彻底没了气息。
他犹不解恨,一伸一收几个回合,地上一片惨不忍睹。
“大当家的,不好了!”
汪崇舔了舔剑上妖娆的红梅,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
“兄弟们不知怎么回事,大多突然得了下痢,个别兄弟还伴有发热。大当家的,现下怎么办啊,要不要去请个郎中!”
“抓也得给老子抓回来一个!”
手下得令,匆匆离去。
“去把虎子给老子带过来!”
虎子,身如其名,是个健壮憨实的汉子。
“大当家的,你找我?”
南寨的人都知道,虎子是汪崇的远房表亲,虽然素日里,汪崇并不常见虎子,但他们也从不敢看轻了他!
“老子听很多兄弟都得了下痢,你给老子清楚是咋回事!”
虎子连连摇头,急忙解释,“大当家的,我没有,不是我!”
汪崇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吼,“不是你干的,难道还是老子干的?”
虎子哭丧着脸,底气不足的回,“我向老爷发誓,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昨都还好好的,今就成这样了。”
“废物!”汪崇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虎子一屁股坐在霖上,他不敢反抗,只是战战兢兢的看着汪崇。
连个疱屋都看不住,要他有啥用!
汪崇自然知道不是虎子干的,就他那怂样,也做不出这么彪悍的事情。
“滚出去。”
侥幸捡回来一条命,虎子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汪崇怒极,若不是当年他落难的时候,虎子的爹娘收留了他,他早就杀了这没用的废物了。
“大当家的,不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汪崇一听到这三个字,顿时觉得恨从心头起。
于他而言,这三个字,代表着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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