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多久了？”他问道。
“一个半月。你冲进商店的时候我刚好经过，当时那个情况联系哪儿都不合适，只能先把你弄到这儿来了。”汪强将杯子放在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护照打开举在沈明夫面前：“你现在叫汪国，别这么看我，我说你是我堂弟。偷渡过来的。”
沈明夫听他这么说，倒是真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汪强在这里用的是真名。
“我跟Alice以前是同学，他爸，算是我老上司吧。”
沈明夫了然，汪强十几岁被家人丢到英国念书，书没怎么好好念，一成年就跑去报名了法国的外籍军团，他老爸气得直接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结果他小子在外籍军团也没呆多久，就被忽悠进了STR。所谓上司估计就是外籍军团那会儿的事儿了。
“我就一直在这？”
沈明夫没有明说，汪强也懂他的意思。他皱起眉摇摇头：“没人找过我们，至少我那老上司的人没发现问题。前几天我还去了趟巴塞，凯尔家的交易暂停了，不知道是否与我们盗走资料有关。”
汪强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安顿好沈明夫后他又回了一趟当初约定交货的城市扫尾，并得知了车祸当天当地还有民宅发生爆炸的事，这摆明了是有内鬼要致他们于死地。而凯尔家那边似乎确实发现了交易信息泄露的事，悄然停止了交易。
于是这条线他不敢再查，只能用以前的关系拐弯抹角地从卫欧阳那边查起。结果还真的让他查到了些消息，简而言之就是卫欧阳的事故可能真的是巧合，和他们的任务无关。
汪强给沈明夫把床摇了起来，解释道：“那个卫欧阳的老师有个设计工作室，就在她出事前一天失火了，后来警方判断是人为纵火的，至于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警方那边没结论。我们的人顺了一遍她的关系网，她本人倒是跟凯尔家没什么关系，但有一个同学，叫Roman的，家里有个表舅是意大利黑手党，最近委托Roman帮他买一批临摹的名家油画，他就找上了卫欧阳，让她帮忙当个翻译，跟中国大芬村那边的卖家沟通。”
沈明夫很快明白过来：“洗，钱？”
汪强点点头继续道：“这个算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了，小姑娘大概不清楚这事儿，中间凯尔家又扮演什么角色，我们还没查到。但肯定是跟这个Romain表舅的那笔交易脱不了干系，他们老师工作室失火恐怕也是凯尔家的手笔。”
沈明夫点点头，示意汪强继续，汪强挠挠头：“你的情况不明，我也不敢贸然跟家里联系。只留了信说计划有变。其他的，我也只能盯着，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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