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医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拎着钱启晟往殿内走去。
待到钱启晟擦干净身上的污秽,扶起瘫在床上软绵绵的太子瑞安,让他靠在自己的肩旁,从后伸手一勺一勺把药送到太子嘴里,然后用手捂着他的嘴不让汤药流出来。
“呐,这个你拿着算我赔你的。”钱启晟站起身从挎布袋里拿出一条……口水巾。
“咦,你小时候用过的还拿来送人!”薛太医一脸鄙夷的嫌弃钱启晟手上还带有黄点的口水巾。
“这可是我昨日去明祥宫为小公主瞧病的时候顺的。”钱启晟得意的看着这条口水巾义正言辞道。
“洗干净卖出宫能卖出个好价钱,你看哈,内是霖鸟的绒羽所织,外由霖鸟的正羽所制,这一小块起码得三十金泉,可是你三年的俸禄呐!”
薛太医听后,眼睛一亮连忙道谢,“那多谢钱太医了!”说罢就跑出殿外找了一池子把这口水巾清洗了起来。
钱启晟端起碗,正想出殿,回头却发现太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角还流下了一滴眼泪。
当时钱启晟以为自己太劳累看错了,今日无所事事所以心血来潮的想诈一诈太子是否已然苏醒,没曾想还真诈对了。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本太子,哭了,所以发现的。”瑞安机械性的扭头看向了他。
“是啊,当时卑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钱启晟洋洋自得,还没察觉太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看到本太子哭了。”语气中增添了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怒气。
“……莫不是太子殿下睡太久耳朵不好了,暂且让卑职替殿下把把脉。”说着就掀开太子身上的被褥,手搭在太子手上心平静和的把脉。
“来人!”太子激动地差点就要坐起来。
“诶诶诶!是我,是卑职见太子与陛下久病不起,心中甚是悲痛,所以就在太子殿下的寝宫中哭了起来,因哭的太大声吵醒了太子,还请太子恕罪!”
“嗯,既然,你有这份心,本宫就不罚你了。”
“谢,谢太子恩典。”这太险了,两条命都不够我今日造的,钱启晟出殿心里后怕道。
戎骑营军营
因后方粮草被陈国大军拦截,七十万大军的口粮每日减少三成,水源被萧南王的部下投毒,断了水源的大军,每日清晨取山中树叶花草的露珠饮用。
“你说,我们这么努力的干嘛?”几位士兵坐在草丛中背靠大树相互思虑人生。
“你再努力活一个月,你家老小就不愁吃喝了。”边上的士兵挪了挪位置,躺下。
“还是省省力气别说话了,一句话可能就是我们的一天了。”另一位士兵示意让他躺下休息。
营帐内
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的上官岳不停的在发牢骚,“我吃过雉肉,羊肉,偷偷吃过牛肉,打猎的时候吃过兔肉,鹿肉,就是没吃过马肉。”上官岳眼神闪烁的看向端坐在主座的尹文颙。
“吃完马肉,就地调整,两日后集结兵力突围。”尹文颙站起走出了营帐。
“不是,我只是说说,你还当真了!这马比我还金贵,从小就吃上好的粮草长大……”上官岳一路跟着尹文颙来到马厩,看到尹文颙亲手宰杀了一匹战马,上官岳当时也只是说说,结果尹文颙还当真了!这可是常年征战的战马,杀了还怎么打仗啊!
“人都要饿死了,要这马有何用?马能上阵杀敌吗?况且又不是全杀光了,只是杀几匹新马给弟兄们填肚子。”说罢又挥刀,马血溅在尹文颙的脸上,他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杀意。
上官岳在一旁不敢说话,士兵见将军此举纷纷聚集围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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