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晓晓压制不住对方,我不得不和她换位置、换槍,让晓晓用重机对付南船,我用56半抵挡北船迫近。
但结果还是一样,我只能滞缓北船靠近,却无法让他倒退,僵持不到两分钟,趁我换弹夹的功夫,北船那几个射手一轮齐射,其中一颗纸蛋,擦着我肩膀的旧伤过去,我只感觉肩头一凉,转头一看,夹克衫的肩章被打掉了,而与此同时,身后的连叶发出一声闷哼!
我无暇回头看她,换上弹夹,继续压制北船,把几个射手又给打回船舱。
但,我们的小船开始左右摇摆,严重影响射击精度,我回头瞅了一眼,只见连叶垂着左臂,船桨被夹在右臂腋下,正单手进行操控,她左臂的肱二头肌外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成暗红色的一大片。
“举白旗,投降!”我果断决定,没有连叶稳定船身,在这么小的船上根本无法发挥重机槍的火力!
“放屁!投降不是送死么!”连叶怒道。
我没理连叶,冲晓晓喊道:“晓!把你的白恤脱下来给我!”
“啊?”晓晓回头,惊讶地看着我。
“快点!叶子,趴在晓晓身边,别划了!”
我们一停止射击,对方的纸蛋刷刷刷打来,跟下雨一样,把我们仨彻底压制在船舱中,晓晓藏身在重机槍防护板里面,脱下外衣,脱下白扔给我,又将外衣穿上,我俯身将56半的槍刺展开,把白恤系上去,高高举起,示意投降。
这招,我是从韩青柠那儿学来的,国际通用的“旗语”。
但举白旗之前,我做了个或许连晓晓她俩都没看见的小动作我给凌歌拨过去电话,然后,把手机藏在了衣襟内口袋,等待凌歌接听。
果然,对方的槍声停歇下来,一南一北,两艘发动机的轰鸣声不断靠近。
连叶把晓晓压在身下,冷冷地看着我:“你是想把他们放近了再打?”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苦笑道,从刚才的交火判断,对方的两艘船上,至少有30个槍手,虽然他们用的是单发步槍,但是从两面夹击我们三人,还有船身可提供掩护,如果拉近了打,我们武器占优势,伤亡比肯定也会占优,但问题是,即便伤亡比是5比1,我们能扫死15个人,那又如何?别说我们三个全部战死,就是战死一个,也是我不能接受的!
所以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去摸槍,知道吗你俩?”
晓晓想活,忙不迭地点头,连叶鼓起鼻孔,瞪了我一眼,但也没敢说二话。
发动机声越来越近,我举着双手,从船舱里慢慢起身,北船已经到了距我们不足100米的海域,南船也快抵近了,然而,在距我们大概50米的位置,北船停了下来,将船身斜摆,以船舷对着我们,船舱里的槍手,都在向我们瞄准,颇有些在欧陆大航海时代,两艘帆船侧身用舷炮对轰的气势。
“你们三个,全部站起来!手里不许拿任何武器!”一个躲在船舱里的声音,听着像是用那种手持式的小喇叭喊出来的。
我给了她俩一个眼色,她俩慢慢起身,也都高举双手。
“要是他们开槍,”连叶小声道,“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对!”晓晓声音更低地微微表了个态。
“如果他们想开槍,你不会完整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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