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话,从我的右眼飞到左眼,好像是在仔细审视我,接着它叹了口气,“算了,管他呢,先这样吧。”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一种莫名的力量从床上拽起来,接着稳稳地站在地上,只穿着背心和内裤,还光着脚。
“”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如此愤怒过,愤怒中还夹杂着恐惧。
“别废话,”蚊子在我脑袋后面,“赶紧洗脸、刷牙、换衣服,对了,胡子也要刮一下,快快快,动起来!”
这一定是在做梦!3、2、1,我在心中默念着,猛地转过身一拳挥出去。
咚!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墙上,钻心的痛从我的拳头迅速蔓延到手臂再到大脑,一定流血了。
“哈哈哈哈哈”,蚊子在半空中笑得手舞足蹈,“你可真是,可真是……哈哈哈哈”
我捂着皮开肉绽的右手,默默地看看它,看看我的床,我的卧室,墙上我刚才打中的地方,有细细的尘埃飞舞着。
“好了好了,请原谅我,我这人看到好笑的事情就是忍不住”,蚊子飞到我的右手上,轻轻地弹了下左前腿。
瞬间有种放进冰箱般的清凉,手居然不痛了!
我瞪大眼睛,提起右手来回翻看,没有血,没有伤口,它就像刚起床一般完好无初。
“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蚊子又飞到我耳边了,“既然无法抵抗,何不试着顺从呢?”
这叫什么事?我找到拖鞋,迈动脚步朝卫生间走,头痛得厉害。昨晚酒喝得太多了,脑细胞乱纷纷地不肯就位,
水龙头流出的还是清凉的自来水,牙刷、牙膏和漱口杯还在老地方,毛巾歪歪地挂在架子上已经半干了。我把杯子接满水,挤上牙膏,漱漱口,开始刷牙。镜子中的那个人满脸死灰,头发支棱着,两眼无神,满嘴都是刷出来的白沫。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了,在我身后上下左右地唱起歌来。
“闭嘴!”我偏过头吼道。
“怎么啦?”蚊子愣住了,“你不是挺喜欢这首歌吗?难道是因为我唱的比你好?哈哈”
“请你出去。我要,我要拉屎。”这叫什么话!
“好的没问题”话音未落,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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