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右膝盖摔破了,流了好些血,裤子都黏上面了,看着就疼。
院医处理伤口的时候,李稷竟一声疼都没喊,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陈元一直当他是个孩子,但有时候李稷不像个孩子,就比如此刻,平静的有些恐怖。
“你不疼吗?”陈元架不住好奇。
“疼。”李稷坦白。
陈元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稷看他一眼没说话。
回住处的路上,陈元改背着李稷,提起谁使坏绊倒李稷这事。
“你看清楚是谁了吗?”陈元问。
李稷:“没有。”不过找出来那人不难。
陈元猜测道:“你来书院最晚,也不惹是生非,按理不应该有仇人。难道是你太冷漠?是你不结交朋友?还是你……”
背上传来轻微的酣睡声,陈元住了声。
把李稷送回住处,陈元回自己住处,冲个澡躺到床上倒头就睡了。
翌日考核,陈元全不在状态,什么诗词歌赋理乐他通通不拿手,只能硬着头皮胡写乱写。
考核一结束,李耿上来便问:“表哥,你考的如何?”
“就那样。”陈元不在意成绩,他本就不想在此书院度过三年,早早的被退学才好。
“明日宫里来人接我,你要不要跟我一块进宫玩玩。”李耿又问。
陈元眼里漾着笑意:“不必了,各回各家。”
言罢,长腿迈步找李稷去了。
李稷走的极慢,陈元快步追上他:“怎么不等我?”
“你脚步快,我自然要先走。”
陈元璀然道:“这话说的对。”低眸看了眼李稷的膝盖:“还疼的厉害?要不要……”
“不用。”李稷出声打断,“今日就不劳烦了。”
“你怎就这么爱逞强?”陈元无奈。
李稷不说话。
陈元知道他心思重,也知道他这么多年所受的,这也是日后成为暴君的一大原因。
回了住处,吃过饭,泡过热澡,陈元让石坚去后厨要了些地瓜放在炉膛里烤。
“明日府上有人来接,小孙少爷有需要属下整理的吗?”石坚帮着烤地瓜。
“不着急,明日不还有公布成绩和表彰大会嘛。”陈元俊秀的面庞上挂着笑,漫不经心的烤着地瓜,“你去把他们俩叫来,这地瓜就是几个人围一圈边烤边吃。”
只要一听有吃的,李耿跑的比兔子还快,顺道还带了些土豆来烤。
李稷也带了东西,是本书。
陈元好笑,有意调侃了两句,说他用功过头了。
李稷一双桃花眼看向他,反唇相讥:“总比你不求上进来的好。”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陈元递上考好的地瓜,又递给李耿一个,最后拿起一个吃起来。
李耿忽提起谁绊倒李稷,是隔壁班一个叫魏乾的,老师已经处罚他所有门科不合格。
陈元问李稷:“你跟魏乾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李稷顿了顿:“有的人想你麻烦,是不需要理由的。”
看过小说的陈元了解李稷牙呲必报的性子,于是试探性地问:“你不记恨?不想出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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