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黎姝真的觉得苏言止挺可怕的,因为他有足够的耐心陪你耗,安安静静的,默不作声的,便能让她吃了苦最后还只能乖乖投降。
还不如骂她一顿,这样她就能跟他吵起来,然后找借口就可以不学了。
但他每次哪怕真的生气了,吵起架来也是点到为止,好像什么都能控制得住一般,仔细想想,这个人克制力实在是强悍。
至少比以前那些被她气晕气吐血的,要好很多。
“精神要集中。”正心里怨念着,脑袋便被敲了一下,瞬间凝神,暗地里却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样子。
“兵者,诡道也...”有毛病这人,跟她分析这些作甚,她又不去打战,即便是,她也不喜欢这些策略啊之类的,看似聪明,但其实,只要你够强,哪个敢找麻烦,直接弄死就行了,一招定乾坤,省事省心省力,还没有后患之忧。
不过这些话自个心里想想就行了,说出来估摸着又会被训诫一番,着实烦人。
苏言止此行目的地是在郴州的飞仙镇,距离颇远,若是单坐马车的话有七八日行程,但苏言止好似不这么想,入夜之后,付了马车的银钱后,便带着她御剑飞行。
对此,黎姝表示非常不理解,在他踩上悬浮在地面之上的浮霄剑时,问出了自己心里的不解之处。
“为何早上不御剑飞行,非要等到晚上。”毛病。
苏言止抱着她有些抗拒的身子,一边注意她的爪子不把衣衫撕破,一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猫脑袋回答道:“修者在凡界也有规矩,不可白日御剑飞行,惊扰百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把我抱紧了,我有点恐高。”脑袋一埋,什么也看不见。
“你若困了,便先睡会。”看着怀中小鲤鱼精一副掩耳盗铃之态,苏言止好笑地摸了摸她拱起的后背,用衣袖将她遮住,便开始御剑飞行。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整片天空晕染的暗沉一片,苏言止一身墨白色的道袍纤尘不染,视线清冷地望着前方,只有在怀中小狸猫无意识地翻转睡姿时,才会低头瞧上一眼,肃然的面孔下,是勾起的淡淡温润唇角。
无奈又慈和。
这一觉睡的黎姝格外的舒坦,梦里,她好似躺在一朵奇异的花中,淡淡的清香宁神静心,只是那花触碰的到,却是怎么也看不清的,费心费力睁眼,视线中却好似围了一层迷雾,无论怎么努力,皆是一片朦胧。
最后不耐烦了,只得将鼻子往香味传来的地方蹭啊蹭,哪怕看不清,但也想沾染上这股好闻又诱人的香味。
只是,不知道这花瓣吃是吃不得,馋虫一勾,便也分不清梦境现实,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嘶---”一声轻呼,苏言止将怀里咬着他手臂不放的狸花猫拧着脖子便提了起来,视线落到沾了她一堆口水还有牙印的手臂上时,虽说隔着衣衫没咬出血来,但那湿漉漉的浸透感比受伤还让他觉得折磨。
指尖掐诀,立马施了一个清洁术,转而看向提在手中开始有些悠悠转醒的小鲤鱼精,没好气地屈起指尖,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哎呦疼。”小爪子捂住额头,完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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