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零是他左眼的形状,也是她无数的开始和结束。
看似光滑如镜的历史平面下,是无数被折叠的过往。
一切过往,皆作序章。
……
起风了,风里带着凉凉的味道,已是夏末,已经色荏内厉得骄阳释放着最后的灼热。沙滩旁的硬化地面停车场掩映在青绿的草木中,停车厂里停满了车。
一辆摩托车停在斑马线前,坐在后车座的女友扭头看着停车场里的各种豪车。
她希望自己每天坐在那种车里,而不是这辆减震出了毛病,发出让人难堪的噪音的摩托车上。
两侧的马路上似乎在进行什么活动,许多女人,似乎30岁以上的居多,坐在马扎上,前面大多摆着
有人给这些求婚女人发着传单,远处还有条横幅,“科学交流众筹会。”
沙滩草地,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很吵,网络直播着婚礼。
“……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神甫在主持台上,有些诧异,差点把新郎当成送新娘上台的爷爷。让新郎和新娘交换了戒指。香槟塔每个杯子溢满,9层蛋糕上有玫瑰鲜花和翠绿的水果,12台不同角度摄像机在直播这场婚礼。
在不远的沙滩一对祖孙经过,拾起人们的丢弃物。小男孩抬起脏兮兮的小脸,看着奶奶背着如山的废弃物,佝偻着腰走在前面,阳光强烈,他有些恍惚。
今天是星期天,在他的观念里从来都没有星期天,活着就是劳作,唯一能休息会的时候就是在同乡李阿姨开的幼儿园
婚宴开始神甫却没有留下。
“一般,我们不能为不侍奉主的人举办这样的仪式”。
“别太在意神甫,他们只是暂时迷途的羔羊……。”
“愿上帝保佑你”。神甫摇了摇头,把厚厚的信封包好,他在想今天可以给慈婴院的孩子们加餐,再买一台新的空调。
物价飞涨,钱却越来越南赚,即使他是个有信仰的人,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算了吧,我只想苦海无边早点上岸啊。明天还有两场婚礼,具体细节我会发给您……”司仪说。
“为什么请这老头呢脾气倔,不好说话。”实习生李雅看神父走远了问同事。
“他是真心祝福每一个人,而其他的人看起来像是在演戏,仪式感非常重要,甚至会影响到结婚男女以后的分分合合。”司仪兼总经理的李旺打开话匣子又刹不住车了。
“我要请假嗓子疼的厉害,感冒一个月了,医生说是疱疹病毒。“摄影师小徐说。
“别紧张,你没看新闻辟谣了现在50多的人都有这种疱疹病毒,这东西顶多只会让你得老年痴呆,不会让你病死。“司仪李旺尽力的安抚自己的员工,他这一个萝卜一个坑,耽误不起。
“指数又跌了,今年经济下跌很快。”杠摄像机兼职摄像和财务的小周说。186186z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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