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去的霍诤和宁绾心可不知道警察局门口发生的事。
一路到了南区,宁绾心才下了黄包车,走到霍诤的身旁,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之中。
霍诤顺势握紧宁绾心的手,牵着她往前走去。
南区。
霍林的制衣铺。
因着霍诤的缘故,凤城一些消息灵通的上流世家都查探到了霍林的存在,而霍诤平素都在军部,得了空也是去宁府,他们根本瞧不见人,更别提什么交好霍诤了。
还好的是,他们查到了霍林的这个制衣铺。
这可是唯一能交好霍诤的途径!
得到消息的那些个世家简直激动得不得了,尤其是那些地位算不上高的世家家主,差点都热泪盈眶了。
于是,霍林的制衣铺从上一次的酒会结束后不久开始,就一直生意火爆。
霍林也不是傻子,他早就从那些前来定制旗袍的人口中那若有若无的打探中察觉到,这些人都在打霍诤的主意。
尽管这些行为是示好,但霍林也还是不希望给霍诤带去麻烦,面对那些人的打探,完完全全的一问三不知,加之他写了信让霍诤休假了也别回铺子,时间长了,那些人也都瞧出来不对劲了,渐渐也不来了。
如今,铺子里也就只剩下了几位还在坚持不懈,时常来制衣铺凑运气的人了。
霍诤和宁绾心还没进制衣铺,就先听到了铺子里的说话声。
“霍老板,咱们也都认识几个月了,我的为人你也该清楚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发誓,我对霍中校,绝对没有任何不利!你真的不用这么防备我……”
“是啊,霍老板,咱们几个人要是真有坏心,早就威胁你了。可你看,这么久了,咱们这么做过么?霍老板,你要相信我们啊!”
“不错,是这么个道理……”
霍诤的步伐微微一顿,他抬眸看向门口处正举手朝自己行礼,欲要开口说话的几名士兵,立即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几名士兵迅速放下手,悄无声息地退到门边。
铺子内,霍林轻哼了一声,面色变化不大,待几人说完,他才撇嘴道:“几位,我只是个铺子老板,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几位来我这做的衣服,我也都按时做好了,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
什么防备,什么威胁,还不都是顾及着守在他铺子外的那几名士兵?
几个月前,霍林告知了霍诤铺子的现状,又让霍诤休假不要回铺子后,霍诤就派了士兵过来守着铺子了。
为的,就是防着有人将主意打在霍林身上。
这不,几名士兵一到,那些一开始还对他有点趾高气昂的人也都不敢再横了,一个个老实得不行。
哪怕后面失去耐心不再前来制衣铺,他们也没有因为霍林的只字不提做出报复行为。
不是不想报复,而是不敢报复。
一如面前的几人,他们不是不想威胁他,而是不敢威胁他!
对此心知肚明的霍林对几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管这几个月以来,他们怎么讨好他,说好话,他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转头就忘。
想通过他和修远拉上关系?
哼,做梦!
见霍林油盐不进,几个月都态度依旧,几人也都有些气馁,互相叹着气对视着,眼中都多了一抹绝望。
想要交好霍诤,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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