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乘机翻了个白眼走到青木叶和云镜的身边,顶着两人揶揄的笑容恶狠狠的道:“不是要去吃饭吗?还不走,我要吃烤鸟!“
……
迎风水榭这一餐饭吃得开心的估计没有几个。
阳乔和临渊忙着笼络人心,和这个对饮又和那个对饮,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两人在竞赛呢!
行戈总觉得方才表现欠佳,希望再找个机会好好向倾颜道个歉。全程忙着看她脸色,倾颜不想理他,只好低头和桌上的菜全力奋斗,无意间树立了一个饭桶的形象。
云镜盯着端坐在阳乔身边一脸娇羞的妹子,忙着怒其不争,半点胃口也无。彩衣忙着争取阳乔的注意力,一直忙着为她斟酒布菜。金莲子端坐微笑,完美得如同庙宇中的神像,却没有动过筷子,无他,簇酒肉俱全,犯戒啊!
青木叶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珠转得飞快,从这个脸上溜到那个脸上,好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硬生生做出一幅猥琐相,不心与他眼神相接的人都觉得一阵恶寒。
等到争当东道主的两位殿下都喝到微醺,终于宣布散席后,倾颜艰难的撑着桌子站起来,扶着墙慢吞吞的走出去,同时在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种无聊的晏饮了,撑死她了快!
更可怕的是,装着一肚子肉回到抱朴居的时候,祁连叔将一个卷轴放到她手里。
倾颜顺手解开绑卷轴的红绸,长长的卷轴散开来,尾端一直垂到地上,又滚出了好几圈才到头。
倾颜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大声哀嚎:“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祁连叔笑道:“这是清音书院解下来三个月的课程安排!”
“我知道啊!姑且不论这课程为何每日都要从卯时到戌时安排得这么密,这讲课的都是什么人啊?月老,财神,文曲星这种低等仙也就算了,三霄娘娘又是谁啊?管什么的?为什么我们要去听他们讲课?还有六丁六甲、四值功曹,都是些什么人哪?”
“恶!”满肚子的肉跟着一起造反,不行,她都想吐了。
祁连叔耐心给她解释:“帝庭授官,肯定都是从最低层级的官开始的,最有可能的是一方土地和城隍之位。平时肯定会有很多凡人来祈求,而凡人所求,男子不外乎求财、求官,女子便是求个好姻缘,求子女。财神、文曲星、月老和三霄娘娘等刚好主管这些,平日见得凡人多,听得祈求也多,处理这类事情最有经验,而四值功曹、六丁六甲平日里镇守凡世,监察各方,对凡人最为了解,教你们这帮不谙世事的刚好。”
昆仑君慢悠悠的道:“我们昆仑域统领诸凡世所有山神,很多住在深山中的凡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什么月老庙、财神庙,自然是什么愿望都来求山神。什么饶愿望应该满足,什么饶愿望要打个折扣满足,什么饶愿望非但不能满足,还应该加以惩罚,都要有个尺度,这些课程刚好适合你。”
“更何况,有些事情并非山神的本职,还需同财神月老文曲星君等人协商才能应下,所以听课期间,不许作弄老师,给我好好尊师重道,免得以后做起事来寸步难行!”
“弟子明白了!”倾颜无精打采的收起卷轴,垂头丧气的回房去了。
这三个月的书院生活,估计会很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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