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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准备找什么借口溜?”沈寂沉脸盯着她。

千澜耸拉着脑袋,小声道:“还没想好,好在大人及时赶到了。”

沈寂叹气,“先回去吧!”又让在一旁杵着的近棋去将马车驾过来。

还晓得叫上近棋一起,也不是那么的让人不放心。

近棋瞅了主子两眼,麻溜的下去了。

“往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务必多带几个人出来,或者直接来找我。聂允此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沈寂还不忘唠叨几句,又问起聂允今日和她说了些什么。

千澜觉得他如今倒越发的和廖氏同一阵营——也罢,都是为了她好,即便是念叨她也皆数受了。

不过聂允此人她确实是不想和他再有交集,隐隐有些阴阳怪气的不说,寒冬腊月叫她来湖边,却只和她聊些很琐碎的事,唯一让她觉得有必要让沈寂知道的,估计就只有自己在珑汇白马寺曾和聂允有过一面之缘了吧!

“……堂堂厂督会去那样的乡野小地,绝不会是因为白马寺的香火很好,而且看起来聂厂督不像是信佛的人。”

如此杀伐气盛之人,莫说信佛,京城相国寺主持甚至以怕冲撞了佛祖之名,谢绝了这些人来访。

千澜又道:“不过他临走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是请大人去喝茶?他大费周章将我带过来,又言明自己就是当日白马寺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请大人相商?但我更不理解的是,他若真有事,直接来找您不好?何必拐弯抹角呢!”

说罢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浑身都透着豁然开朗。

“啊!差点忘了,我那时候在白马寺不仅见到了聂允,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大人您当时不是还派了人去查么,最后也没有结果,没有路引,甚至无人知晓,那人就像凭空出现一般,现在想想,聂允应当是能做到的吧。”

沈寂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难不成……”千澜展开猜想,忽然正色,“难不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聂允?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旁敲侧击,让你不要插手?”

沈寂神色平静,伸手点了点千澜的额头,“可若是聂允做这些事情,你说他目的是何?”

扶凌门的目标是沈寂和赵家人,以及京城。他们一行人与聂允无冤无仇,何必从珑汇追杀到长沙府外?

如果扶凌门的主子当真是聂允。他如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厂厂督,这项殊荣可保他此生无忧了,何必在外做些掉脑袋的勾当,莫非为了谋朝篡位?可他身为宦官,此生注定无妻无子,就算真成了九五之尊又有何意义?

况且世人不见得承认他。

哪有宦官做皇帝的,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只要聂允脑子没病的话,只需要忠心事主就可保一世荣华富贵,压根没必要做些扰乱朝纲的事出来。

当然,并不能就此将他的嫌疑洗清,只是说沈寂并不觉得他为人这么愚蠢罢了。

然而这世间的人,蠢或不蠢,难说的很。

对于这些千澜短时间内想不清楚。

近棋这时将马车驾了过来。

沈寂轻声笑了笑,将官袍的袖子抖抖,负手躬下身子,脸凑到千澜面前来,“别想了,有些事交给我就成,放心吧!”

一张放大的脸忽然凑到眼前,千澜一时没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两步,神情虽然很镇定,但小脸却刷的红变红。

倒也不是觉得羞涩,她是真的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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