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祀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啃笔记,窗外的景色连瞄都不瞄一眼,谁叫这本笔记又大又厚又破又旧。
连翻着书页都得小心翼翼。
其中记载了许多常人眼中不可思议的奇闻异谈,就像是在看小说似的,可既然是老怪一笔一捺一字一句写出来的笔记。
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
邹祀感觉自己的三观岌岌可危。
焦胖子打着方向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四儿,盯了这么久你眼睛也不歇歇,上面有个比胖爷还好的颜如玉?”
“我发现我老爸还挺有写小说的天分,就是断章不合格。”
等了半响,邹祀终于给出了评语。
焦胖子:“说人话!别摆弄那些个吊人胃口招式!”
邹祀把笔记合上,转头对焦胖子说,“我爸留下来的笔记是不完整的,甚至这本本子他都没用完。”
“据笔记上老爸最后留下的记录,他应该在调查一种特别的尸体……”
“只要在这种尸体身上割一道小小的口子,就会由内向外会不断生长出结晶体,将整具尸体弄得面目全非,惨烈的令人发指。”
长结晶的尸体?
焦胖子听得很耳熟,老怪好像在哪提及过来着?
邹祀有点无奈,“但是,他查到的线索不多,笔记也断在这里了。”
“是不是死人冰?”焦胖子想了想问道。
邹祀抬头看向他,眼睛期待的亮晶晶,“胖子,你知道?”
“老怪以前说过。”焦胖子分心一边开车一边回忆,“好像说过是什么诅咒来着?啧,不记得了。”
“胖子,你再好好想想,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焦胖子感到不对劲了,“四儿,你可别做傻事啊!要是我把你弄栽了,我还怎么向老怪交代?”
这一大一小怎么都这么不安分呢?
要是被他知道老怪已经死了,这孩子该怎么办?
邹祀看着焦胖子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笑道:“我爸都已经没了,胖子你还要刨土下去找他交代交代啊?”
焦胖子:“??!”
面包车突然像个灵敏的跳芭蕾舞的胖子一样紧急刹住。
“嚯!”
焦胖子眼睛瞪的老大,脖子慢慢扭过去,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晓得了?”
邹祀点头。
“四儿。”
“嗯。”
“四儿。”
“干嘛?”
焦胖子用力拍了邹祀几下肩,真的是用大力,拍的邹祀都咬牙有点吃不消。
“四儿啊!”
焦胖子低着头酝酿一下情绪,他竖起大拇指,特别有沧桑感的说:“你真是一个坚强的好孩子!”
邹祀:“……滚!”
……
焦胖子带人走了一条偏僻的软泥巴路,有着车轮压出的极其深的两行印子,车子走的颠簸,周围是一片片被耕犁出来的整整齐齐的田野。
广阔的令人心旷神怡。
很远的山上看的几许青烟,闻得几句鸡打鸣,这里虽然偏远了些,却也是个有人烟的地方。
让看笔记看了半天也琢磨了半天的脑瓜仁儿泛疼的邹小少爷一眼就心生舒坦,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走了神。
瞧瞧这遍野新绿多好看,清明也不远了吧?
邹祀在心里算着日子,焦胖子开着车却突然偏离了路径,一头钻进旁边比人高的小树林里去了。
焦胖子在小树林停了车,背上包,顺便拉着茫然的邹祀下车来。
“胖子,你要蹲坑儿?”邹祀背着包不解的问,“目的地应该还没到吧,怎么在这儿就下车了?”
“我们人到就OK了。”焦胖子也不知是要挡太阳还是装酷的重新戴上墨镜,更显黑道大哥那种憨厚送红花般的气质。
然后他给京城那个面馆子的师傅打了个电话,邹祀在旁边竖着耳朵不是故意的听着,大意是叫人家虽然高寿退休但还是能称霸厨房的面师傅赶紧过来给他把车开回去。
一点都不体恤骨质疏松拿来当宝的老人家。
邹祀:“……”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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