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中午日阳高照,两个人走到窗口看了看情况。
“室外气温有零下五十度左右,”陈阳说着,兆青吸了吸鼻子只是觉得很冷,紧着肩膀似乎想把脑袋埋在里面。
“很冷?”陈阳把兆青拉到怀里手指轻触着兆青的脸颊。
“还好,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兆青说着余光看到一处反光,“什么东西?”
兆青说着陈阳的眼神也追过去,“冰雹?”
“在阳光底下还挺漂亮的,”兆青看着那圆形的小东西反射着太阳的七彩流光。
“漂亮?”陈阳还是第一次听兆青说什么东西漂亮赶紧走过去伸手捡了起来。
“你不要随便捡东西啊,很凉吧快扔掉。”
“不凉…不是冰。”陈阳把那东西放在手里比他的体温略低一点儿,他把那东西揣在兜里,“走,回屋给你拿着玩儿。”
陈阳和兆青回到屋里相对的温暖让他们舒适,两个人在火堆上烤手,手指缠在一起交错着摩擦,带给彼此温度。
兆青看着陈阳的脸色,“你还需不需要睡个午觉,我把被子都拿出来感觉应该是晒得差不多了。”
“里面一直是白天?”
“不是,和这里一样白天黑夜。只不过很少有其他天气偶尔有风,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看见过下雨。”
“有太阳吗?”
“我没有看到太阳,但是我就知道那是阳光。”
“唉,我还是不习惯你这种表情,看着远方或墙壁说着我完全看不到的画面,”陈阳还在习惯关于兆青的特别之处。
“吃的时候你挺习惯的呀,”兆青低下头手指玩着自己的衣角。
“哟!”陈阳掐着兆青的脸蛋儿把兆青的脸颊肉都挤在一起,兆青嘴唇就自然而然的嘟了出来。陈阳使劲亲了一下,弹弹的,“都会怼人了。”
兆青也不知道自己在恋爱中会变成这样,手指都挂到陈阳的手臂上了,仰着头接受了几个啄吻,“你真的不用再睡一觉吗?”
“不行不睡了,骨头都酥了。”陈阳亲裹了一会儿兆青的脸颊,把兜里面那漂亮的小石头拿了出来,“给你,拿去玩吧。”
兆青伸手接过举起来把玩,还真像是个玉质的鹅卵石,颜色奶白手感光润,“拿我当多大小孩儿?这是什么?鹅卵石吗?”
“不知道,可能是哪儿掉出来的我也忘了。你喜欢就当我送你的,啊,这世界这样了我都没什么能送你的了。”陈阳脱了外套一个人在旁边热身,这几天肌肉都快缩在一起,全身皱吧。他的身体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躺着了。
“好吧,我很喜欢。”兆青听陈阳这么说就愈发喜欢这块小石头,把玩了一会儿扔进小世界仓库,主动的凑过去亲了亲陈阳的脸颊,“你不用送我什么,我有你了。”
送上门来陈阳哪儿能放过侧过头和兆青深吻,把兆青亲到粉红才放开,“可爱的。”
“走开啦,我要去弄点吃的。”兆青又不好意思的闪躲着走向火盆。
各种意义上的热身都完毕了,陈阳开始进行恢复体能的训练。一会儿就出了汗,最后都是直接穿着里衣挂在暗室门边儿的铁杆上。
当初兆青还寻思过,陈阳这一屋子周围墙壁上都有铁杆,原来是随时随地做引体向上的。
“你别把自己再弄病了。”兆青看着陈阳出汗,昨晚腹泻成那样中午刚过又开始折腾自己。
陈阳又做了十个才跳下来,“我们那时候只要没病的需要卧床,每天都要跑够公里数的。我刚解除大任务状态,躺在家里三天就会发烧。我哥说那就是闲的,我们习惯了。”
“快把汗擦了,衣服换了。”兆青拿着毛巾和秋衣裤。
“暂时不用,”陈阳拿毛巾擦了擦汗直接把潜水服穿上又套上毛衣,他的身子他清楚,一会儿就干了。
“…”兆青就拿着衣服静静的看着陈阳双标,他自己发烧的时候,几乎一天被勒令换一套。陈阳这个人有些倔强,说一不二说不换,兆青说什么后者都不会脱衣服换一件。
兆青只能皱了皱小脸,“把果汁喝了。”
“你喝了吗?”
“嗯,果肉我都吃了。”
“那就是没喝呗,先喝一口。”
“我不…”兆青的话就直接被杯子口给怼回去了,喝了两大口才躲开,“你多喝果汁好!我暂时不用!”
“嗯嗯,好,”陈阳随声附和这才一口一口全喝掉,喝到嘴里就知道是鲜榨汁,睡梦见听到的杵击声应该就是做这个了,“辛苦你了。”
“干嘛和我说这个。”兆青不太习惯,“这是应该的。”
“以后都不说了、但我记着。”陈阳杯子冲了一下递给兆青。
在爱情里对彼此好确实是应该的,而更应该的事情就是要记得这一切,把爱人对自己的好放在心上。
陈阳和兆青商量了一下,准备再休整一天上路去轮港区,如果风雪不会停那么资源就是最重要的。
陈阳当然也惦念着自己的的兄弟和同伴,一来他现在联系不上他们根本没有方向去找寻;二来就是如果他们撑过去飓风眼的急冻,自然也能撑过后面的日子。
时间被飓风眼分割成两条线,无论是什么结果陈阳都不必着急。亲朋活着,陈阳不用着急;死了,陈阳也不必再着急了。
陈阳想的是保护兆青需要的武器,别怪他把他哥放后面,情不自禁亲人就被挪到了爱人的排位之后。
兆青顺着陈阳的意思想到了那些货柜,也许他有机会补充更多的食物补给品。存的汽油能用一段时间,但绝不可能用很久。他们已经挺过了飓风眼的扫荡,而后面的生活让兆青更有危机感。
已经过去的那冰冷飓风眼侵袭的日子,捱过去就在此时不如未来可能产生长久的贫瘠让人胆寒。他们必须行在路上,在确定一切可以停留之前不停在路上奔波。
“咱们现在穿的衣服够吗?”兆青问看着陈阳把冰柜上面的毛毡子从边缘裁剪。
“锥子递给我…”陈阳把毛毡子裹在马丁靴外面,接过锥子在边缘打眼。
兆青看也明白陈阳要做什么,拿起旁边的登山绳开始拆股,“弄到最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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