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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一路小跑把消防站里面能拿的东西都拿了,包括冻在水里面剩余的各种消防车。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拿了有什么用,但在他们的世界里现在像是多了五个隐藏人物。

让他们对待所有的东西更加贪婪,生怕准备的不够充分。

陈阳试着试着也发现了冻在水里面的东西,如果被他摸到一部分也是能拆走的。只不过他所能拆走的面积相对兆青小很多,他们没时间猜测原因迅速的做着这件事儿。

两个人本着雁过不留毛的理念结束了这一次收缴,离开到了外面时陈阳懵了和兆青面面相觑。

他们的车不见了,雪地上空留车辙。

“服了…”陈阳摸着兜里面的钥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年头…偷儿当然不止是他们。

“呃,没…没关系,你不是说如果被开走了是好事儿吗,有同胞是好事儿。”

“这车不是一直宣传防盗么。”陈阳把兜里面的车钥匙扔在地上,车都没了钥匙也没啥用,他们在消防署里面乐不思蜀外面的声音都被忽略了。

“我看电影里没钥匙开车分分钟?”

“那倒是,只是这地上没有碎玻璃,现在都是高级车锁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车门的。”

陈阳找了个角落又弄出来一辆商务车两个人上了车,陈阳扔下口罩就说,“心疼,咱们总共就三两越野车!”

“别心疼,想想那些没开过的集装箱也许有车呢。”

“好吧,那咱走吧赶紧的,去建材市场和医疗中心然后找我哥。”陈阳开车都有动力了,车速也快了很多。

路遇一个建筑物陈阳扫了好几眼,还是把车停在了一边儿。

陈阳拧开对讲机展示给兆青,“知道按哪个了吧!”

“嗯,知道了。”两个人试着用对讲机沟通了一下。

“枪在你身上我马上就下来,我有钥匙别给别人开车门。”

“我又不是小孩儿…你不用这么嘱咐的。我知道。”

“也不要给小孩儿开车门,在我回来之前把你的同情心放在车座后面。”

“呃…”

“以后我解释给你左右就三分钟我就回来,任何人都冻不死等我一下。”陈阳说着下车锁车门,打破窗户进入那栋建筑物。

陈阳来去匆匆,还没等兆青把枪摸热乎。自家爱人就颠儿回来了,翻窗,解锁,开车门,搓手取暖,捧着兆青的脸给兆青一个么么哒。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建材市场是直接开车进去的,陈阳穿着防风外套马丁靴四处窜来窜去,似乎已经对于冷有一定的抗受力。兆青在车里面准备饭食,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幸存者。现在大部分被关注的补给都是食物,根本没有人来这里。

之后都是兆青开车,左右是直线偶尔拐个弯。陈阳手脚利落,就像是上了弦一刻不停的在车前车后,各个店家之间的三楼跑来跑去。

“怎么样?小石头是不是多了?”陈阳现在把那个奇异的鹅卵石当做是送给兆青的礼物,每次都会特意看看有没有。如果大批量收东西的时候,也会提醒兆青在杂乱无章的物资里再次集中找寻一下。

“嗯,多了几颗。”兆青已经把那鹅卵石放在小世界茅草屋的桌子上了,每次都是从仓库里面摘出来再放在桌子上。

折腾了一下午,晚上7点多他们到达了医疗中心。大部分医疗中心为了让患者心情明亮,都会有一整片一整片的大落地床,这里也不例外。陈阳把车收了,两个人打碎一小片窗子,进入医院。

“医院里怎么还能没人呢?”兆青晃着手电筒,四处查看,不解的问,“医院的手术室,都是保温室吧。”

“嗯,无菌手术室都在楼上,这几层都是急诊和各个科室。”陈阳他们也经常送各种伤者到这个医疗中心,“喜糖这个睡觉劲儿,我真是服了。”

“猫咪每天要睡十六个小时以上呢。”兆青凑到陈阳胸前,看着被装在育儿袋里面喜糖。育儿袋是那种BABY用的小袋子,路过母婴店收的还拿了不少米糊和婴儿奶粉。并不是为了奶孩子,纯粹是觉得有营养适合伤患食用。

“还真像个小孩儿,呼噜呼噜的。”兆青没再鼓弄喜糖让它好好睡觉,看着面前的走廊麻爪了,地方太大目标不清晰,“你要拿什么东西呀?”

“医疗用具你肯定没存过吧。”

“当然了,我只存过常用药品,最多不过是医疗箱里面有注射针管和医疗用线,那东西都贵的要命也不是随便能拿到的。”

“这个我也不太懂,大致看起来不一样的机器都收一收。我哥他们队伍有个队医,是个俄罗斯大大大大小伙儿,炖土豆可好吃了,我们都管他叫土豆手法绝对的。”

“还大大大大小伙儿,手法绝对的你是指治疗,还是指炖土豆。”

“哈哈,都是绝对的,等你见到就知道我说的大是啥意思了。”留给他们开玩笑的心情逐渐被面前的情形冻结了。

医院的走廊很宽,两个人行了一段,并肩收了几个科室的仪器。

陈阳走在前,隔着玻璃门看到了很多尸体,也看到了很多挣扎的痕迹。看到这些时,就会告诉兆青,这里没什么需要的,走向下一个房间。

人为了保暖,都没有留在走廊里,大部分的人都在各自的科室和病房里。

医院里面的病患如果没有第一时间被转移,那么那些背过南丁格尔誓词的医护人员是真的会留到最后。陈阳是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依旧留守的天使们才确定的,肯定有人会走但更多的人留了下来。

走着走着,越到上层,过道里冰冻的尸体越多。兆青抱着陈阳的胳膊,抿着嘴。

这是个很冲突的景象,在一片死寂的医院里,处处都有变成冰人的尸体,姿态似乎还维持着最后行动的模样。

他们两个人走在这样的楼道里,一步一步,走廊里回箱着他们的脚步声,这是恐怖片里常见的惊悚镜头。而当他们看到某些医护人员手里还拿着不知名的药品,有的拿着针剂,就又觉得圣洁无比。

惊惧的心思都像是对这些最后坚守人的玷污,恐怖的环境变得肃穆。除了崇敬,他们并没有别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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