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好像是油锅里面进了水了噼里啪啦的,周围的人都往旁边躲着生怕溅上了油花儿疼得慌。
明菊的心一下上一下下的,上八下脸忽冷忽热。
绝不肯看宁宇森一眼,她嘴唇动了动要起身,却怕羞。
正当年的姑娘们哪个戳了心事不怕羞啊。
抬眼看着西爱,那丫头在笑,这笑里面明菊看出来了没有几分是友善的她怕羞的心里,蓦然又升起来了一股子勇气。
你大哥都不曾说什么你一个小姑娘这么直白的是要做什么呢?
她也宁宇森是同龄人又是工友同事平日里关系走得近相处的又融洽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也是喜欢这个人。
这边的日子枯燥,大家的心情也单调有心事儿便一直放在心里面琢磨。
爱他明月好,便一直想着他。
睡前睡后念叨一句。
就这么一回儿事。
谁也看不明白,谁也看不出来就是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心思这么的深,用情至深。
西爱看她要开口,自己便笑了,笑的格外的爽朗,“哎呦,明菊姐姐不要紧张,我不过是开玩笑的,那世界山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是不是呢?”
语调随着眼角上扬。
话全部给她说完了。
吃过饭,哒哒哒的就回家,脚踝处露着一截儿,下面是棕色的小皮鞋,自己插着口袋往前走,伸伸追上来,“怎么了,又不高兴了,宁宇森也不等着了?”
“他既然要叙旧,那就继续叙旧好了。”
宁宇森吃过饭,还要在那边聊一会儿,客气一下。
西爱实在是不耐烦,眼不见为净。
刚停留了说了这么一句话,脚踝那里就痒的不行了,满脸的暴躁,双脚来回使劲跺了跺。
她就懒得弯腰,伸伸就蹲下来看一眼,“怎么了?给咬了啊?”
西爱你说怪委屈的,星明舒朗,月色浅淡,她低着头,看伸伸蹲在那里,他也低着头,在那里摸什么药水,脚踝那里就舒服了一点。
突然心里就有点暖。
她是个缺爱的孩子,有时候自己也这么想,因为她想很多关爱,想身边很多人重视,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罕见的沉默,乖巧的等着他抹好。
伸伸还不知不觉,他就是干活的命,“明儿不能穿这样的裤子了,穿长裤,这边的蚊子也很大了,咬上一口了,好几天都痒痒。”
“一会儿回家,再用盐水洗一洗就好了。”
西爱抬脚继续走,他还在继续说,“晚上要是在痒痒,你可别用抓了,不然破了到时候又是坑坑洼洼的,你又要说不好看。”
“烦不烦啊你?”
“我跟你说一下。”
你烦不烦啊,絮絮叨叨的,说到底,不就是个蚊子给咬了下,至于吗?
可是伸伸就是这样的性格,我说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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