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叔父!”
周诺悠有余暇地应了一声,向富态中年人周符那边淡淡一笑,与狼狈的梁成相比,更显风采照人。
梁成的衣服上已经出现数个破口,上面隐约可见血迹,但他韧性十足,虽然应付得艰难,但依然坚持着最后一口气,咬牙硬撑。
被周诺羞辱一顿,他的刀法有了些变化,虽然还是飘逸,但是已经带上了些锋锐,勉强可以称得上能够杀人的刀法。
又过了两招,还拿不下梁成,周诺有些急躁,瞥了眼那边脸色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富态中年人周符,再看向岌岌可危的梁成,他眼中大恨。
梁成就像一根生长在暴风雨下的野草,左摇右摆,却始终不曾倒下。
眼珠一转,周诺引导战局逐渐向梁成身后移动。
梁成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应对眼前之人的刀法上,对其余之事无暇他顾,当然看不出周诺的意图。
眼见时机到来,周诺一刀将挡在面前的梁成斩开,飞起一脚踢在梁成身后的瘦黑女子肩膀上,将之踢得滚下了台阶。
“潮绣!”梁成睚眦欲裂,连忙跑下台阶,抱住额头上鲜血直流的小表妹。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背后冷风袭来,梁成一扭头,见一把闪亮长刀斩向他的右臂,长刀之后是一双阴狠而得意的眼睛。
“吼!”
一声虎啸仿佛从虚无中诞生,一个巨大的狰狞虎头从侧面咬向周诺的脑袋。
周诺一惊,几乎已经触及梁成衣服的长刀一转,慌忙挡在虎头之前。
刀刃相撞,仿佛被真正的巨虎撞击,周诺的长刀刀刃向下砸到地面,握刀的右手几乎失去了知觉。
见那虎头不依不饶地继续扑来,周诺难以控制地心生恐惧,一边步伐凌乱地慌张后退,一边举起长刀,勉力砍向虎头。
“叮!”
手里长刀被巨力斩落到地下,虎头与里面的长刀在周诺的瞳孔里迅速放大,那森寒的霸道之意让他恐惧地立在原地,意识里疯狂地呐喊,身体却连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所有念头最终都消失不见,脑子里只剩下绝望:“我快要死了吗?”
一只富态的手掌忽然出现在周诺身侧,无声无息地拍向那个虚幻的虎头。
虎头被拍得一偏,从周诺耳边擦过。
“大师兄!”梁成看见来人,顿时大喜过望,脸色又立即变成焦虑,“大师兄,你快来看看潮绣表妹,她……她……”
“无事,不过是晕过去罢了。”张初左手提刀,右手探在瘦黑少女的脖子上,知觉脉搏正常,才放下心。
“你就是阴山派的大师兄?”周符笑呵呵地打量一遍张初,“据闻你修炼的是混元金身功,却不知刀法也是如此出众,真是让周某大吃一惊。”
又是一个笑面虎……张初心里给眼前的家伙贴了个标签,表面却只是皱眉看了看躲在富态中年人背后,意识恍惚,被吓破了胆的阴狠青年,与其之后的一个冷脸女人,嘴里淡淡道:“不知前辈是什么人?为何在我阴山派欺辱我师弟,还打伤在下师妹?”
“误会一场,不过是小辈互不服气,故而切磋一场罢了,至于令师妹,不过是误伤。”周符双手负后,语气不以为然,“至于我,乃是周家的周符,后面那位是王家的蜘蛛夫人。”
冷着脸的女人向张初微微点头。
张初脸色阴沉:“这位前辈说得轻巧,要是晚辈来得晚一步,恐怕晚辈师弟的右臂已经被斩断,切磋需要如此切磋?一只手臂对于练武之人意味着什么,前辈清楚,更何况就算是切磋,那伤了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师妹只是简单一句误伤就可以解释了吗?”
“习武之人,受伤是在所难免之事,就算你没有及时赶到,我到时自然会阻止。”周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不过伤到贵派师弟师妹也算是我周家人出手过重,这是我周家极品外伤药,就算是给贵派赔礼道歉了。”
张初沉默地看着周符手里的小瓷瓶,脸色一时红,一时白。
“大师兄……”梁成偷偷扯了扯张初的衣角,一手接过小瓷瓶。
眼见梁成已经接药,张初才艰难开口道:“不知两位前辈来我阴山派所为何事?”
周符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我与蜘蛛夫人是来问问关于昨日吴家众人死亡之事。”
“难道我师弟没有和前辈说清楚吗?”张初的胸口剧烈起伏,但强行压制住了怒气。
“是说了,不过我有一些细节还是不太明白。”周符说道,“所以想详细问问。”
长长吐出一口气,张初低下头:“前辈请问,在下知无不言。”
“顾右悲乃是接近真气化液的高手,为何要与余御联手?”周符笑眯眯地看着张初。
张初没有犹豫,闻言当即答道:“这个在下不知,在下只看见余御和顾右悲联手杀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用他们的新鲜血液进行血祭,引出了一个东西。”
“据你师弟所说,你当时也在现场,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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