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葳蕤,原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今年19,”王婆子连忙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明明笑着,却让人莫名害怕。
19?丫鬟?我去,那孩子哪来的?不会是被什么坏老头子强暴了生下的吧,比自己还小呢,太禽兽了!这孩子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岁,16岁就生了?
古瑨火冒三丈地脑补完,忍着吐血的冲动,喊道:“这是哪儿?孩子的爹是谁!”
“这是将军府啊,孩子,孩子是少将军的,”王婆子不知道哪里说错了,看着她怒红的双眼,想躲,奈何动弹不得。
少爷?还好,不是什么老不死的!古瑨心里好受些了,继续问:“什么朝代?”
“盛天朝,”这问题有点跳跃,王婆子顺嘴而出。
又是什么鬼?没听过啊,历史书上绝对没有,古瑨挠挠头,本就如鸟窝般的头发,竟将她的五指缠住了。
“嘶~”她想以指为梳,试试能不能把这一缕头发梳通,结果头皮拽的生疼。
生气地抽出手来,放弃了。
“你把将军府里的人和事,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还有,我为什么疯了,又是怎么死的,把你知道都给我说出来,”古瑨急切地想要了解情况,说完又把烛台的尖头对准板凳狠插进去,威胁道:“我盯着你呢,敢撒谎试试。”
“这,这从何说起啊?”王婆子吓得脑子里一团乱麻,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从这个孩子怎么来的开始说起!”古瑨回头看了一眼被她扔在一边的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珠,但是能看出来明显已经缓过神了,同样盯着这边看呢,倒是比先前正常多了。
“那就得从三年多前开始说了,你本是老夫人身边的四大丫鬟之一,因为模样好,看着像是好生养的,被老夫人选中送到少爷房里,”王婆子边说边注意她的脸色,生怕自己措辞不当,刺激了她。
古瑨自然也在盯着她,为了学表演,她可是研究过微表情的,只要王婆子敢说话,保证逃不过她的眼睛。
“继续说,叫你停了吗?”古瑨恶狠狠地指着她。
“是,是,彼时匈奴犯境,少将军殿前请命,不破匈奴誓不还朝,要为老将军报仇,老夫人,老夫人怕他,怕他一去不回,遭遇不测,想要为司家留后,就在临行前安排姑娘你去伺候,后来,后来果真怀上了,就有了这个孩子。”王婆子忐忐忑忑地交代了前情,停下来喘了口气。
那不对啊,按理说不该这种待遇啊,若是那个男人不回来,这孩子不就是唯一继承人了吗?还是说他们想要去母留子?那孩子就不该现在这副模样在这了,很不合理。
“继续说!”肯定还有什么内情,古瑨不耐烦地催促。
“老夫人很是欢喜,头两年,你们母子都是由老夫人照顾着的,住在她院里,老奴是后来,老夫人过世后,姑娘你疯了,夫人就把你和孩子安置到了这里,由老奴照顾,不,看管。”
“我怎么疯的?”古瑨抓住了关键点,追问道。
“老奴不知,老奴过来的时候你就是疯的,”王婆子直摇头,生怕她不信。
古瑨一直关注着她的每一个眼神动作,相信她没有撒谎,继续问:“夫人为什么这么对我们母子?这孩子不是她的亲孙子吗?”
“这,”王婆子犹豫了,因为真话很难听,说出来自己肯定要吃苦头的。
“嗯?”古瑨把烛台拔出来,顶着她满是褶皱的粗脖子。
“夫人说,下贱胚子生的贱种,不配姓司,入不了族谱,但毕竟是少将军的骨血,留着一命便可,其他随意!至于你,不过是个疯子,就当养条狗了,”王婆子闭着眼睛说出了真相,一副等着受死的样子。
是了,这么说便理解了,在这个封建等级残酷的古代,别说一个丫鬟生的孩子,只要不是正妻生的,便全是庶子,根本没什么地位的,充其量不过是个下人。
“想必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我们母子的存在吧,”古瑨推测道。
如果那个男人将来得胜还朝,那么他们母子估计就会被秘密处理掉,不留任何痕迹。如果他回不来,那自己就会从这世上消失,这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作为将军府的主母,定会做好两手准备。
“对,夫人早就下了死令,一旦传出风言风语,祸及全家,”王婆子越发相信她见过阎王爷了,太聪明了。
“那我又是怎么死的呢?少将军要回来了?”难道到了处理自己的时候了?古瑨推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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