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术淡声开口，钟意感觉到手掌的疼痛，心中忐忑。
这一巴掌打重了。
褚术俊美的脸颊顿时起了五个指印，在白净的脸上极为明显。
“我去给你煮鸡蛋。”
这样的气氛中，钟意再也呆不下去，匆匆离开。
褚术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摸了摸脸颊。
一个巴掌换一个吻。
也算值了。
桌子上的火锅还热着，褚术沉默的关掉开关，然后收拾起碗筷来。
钟意一直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等鸡蛋煮好，褚术在她身后走了几圈都没能让她动一下。
等到鸡蛋煮好端到桌子上的时候，褚术已经变成了一个乖孩子，束手坐在椅子上，低头反思过错。
“敷一敷吧。”
钟意将鸡蛋放到褚术面前，然后假装忙碌起来。
褚术用鸡蛋揉着伤处，看见钟意拿起了抹布开始擦厨房。
“我擦过了。”
钟意动作一僵，将抹布放下，拿起水壶给花浇水。
“我浇过了。”
刚拿起扫把，“我扫过了。”
在自己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来到自己的书架前。
平日显得有些杂乱的书架已经变得整整齐齐。
“我说。”
钟意叉着腰来到褚术身前，“你不是很忙吗？你难道是田螺姑娘吗？为什么家务活做得这么熟练。”
“还好还好。”褚术不敢邀功，“我就是看佣人们做，一看就会。”
“我是在夸你吗？”
钟意冷眼看了他一下，褚术立即清了清嗓子。
“我只是闲的无聊。”
“你卸任了？”钟意一脸不信。
“那倒没有，只是没有人知道我回来了。”
褚术将鸡蛋放下，看着钟意说：“如果知道我回来了，沈墨之一定会立刻将月月送回来的，她好不容易才能和我姐姐在一起。”
“月月知道自己的身世？”钟意抓住了话里的重点，皱眉问道。
“不知道。”褚术摇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为信任钟意，所以他才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不要扔她在别人身边。”
对于褚术这个大男人的粗线条，钟意感觉很无语。
“在她心目中，你是他的父亲，为什么要将她扔给她姑姑？”
褚术被问得哑口无言，“姐姐对她很好。”
“那也不会好过亲生父亲。”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现在是月月的父亲，就请做好父亲应该做的事情。”
对于小孩子，钟意一直非常喜欢，而每当看见褚明月，她就想起自己那个无辜的孩子。
“算了，这件事我一个外人也做不了什么主。”
钟意疲倦地挥了挥手，“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自知理亏的褚术沉默着离开，嘱咐了一声钟意早点睡，便带着满身的溃败走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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