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爹爹聊好了。”凤锦心知道他会过来,早早让人备下了茶点,这会儿让红蕊端了上来,又沏了一壶新到的普洱。普洱暖胃,便是晚上饮用,也不会影响睡眠。
“嗯。”上官华年尝了一口凤梨酥,又喝了一口清茶。
“凤骏怕是去求爹爹了吧。”凤锦心将手中书卷放下。
“心儿料事如神。要说这位叔父也是个人物啊,演技倒是强出他那两个女儿不少。”上官华年的脸上浮上一丝嘲讽。
“爹爹可让你帮忙了?”
“岳父只交代我,方便的时候,让人在太子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凤锦心闻言低头一笑,心里想着凤骏这把年纪了又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竟然还这么天真,近乎愚蠢。当即笑道。
“上官朗骨子里是和当今圣上一般的刚愎自用,自视甚高,个性甚是偏执,好面子。如今凤骏两个女儿害得他御前失德,又在京都各贵族间沦为笑柄。再想要善了,怕是不能够吧。”
上官华年闻言十分赞同,赞许地看了凤锦心一眼。
“我若是凤骏,目前要担心的,怕该是那个就要被嫁入太子府的嫡女吧。一个被夫君憎恨的妻子,这婚后的日子怕是难熬。”
“阿姐要结婚,我这个备受她疼爱的妹妹怎么能不送上一份大礼呢?婚期将近,我也该好好想想,送些什么合适呢?”
上官华年闻言和她相视而笑,心下了然。
凤骏自庆王府回去,就将庆王所言告诉了嫡妻钱氏。钱氏听得太子对凤将军府怨恨颇深,想到女儿不日就要嫁进太子府,少不得要收到太子的报复,顿时六神无主,只能痛哭自己女儿命苦,又狠狠咒骂凤若曦。
凤若瑶见到母亲哭得这样伤心,也跟着留下了眼泪,母女两一时哭作一团,凤骏瞧着心烦,便独自回了书房。
这时管家过来传话,极有眼色地对此场景视若无睹:“夫人,小姐,太后娘娘身边的公公来传话,让夫人和小姐明日进宫觐见。”
二人听到这个消息,皆是一愣,心里生出万般念头,几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二人不敢耽搁,马上梳妆打扮,乘着马车进了宫。
战战兢兢地穿过寿宁宫交错的长廊,太后正端坐于正厅高堂之上,左侧坐的是孙贵妃,右侧坐的是孙尚书的夫人,沈氏,边上是一个样貌清丽的二八少女,看样子应该是她的女儿。
钱氏二人不敢张望,连忙上前跪下行礼,太后冷眼瞧了她们一会儿,却不见叫她们起来。边上的孙贵妃也是神色间很有些厌恶。
沈氏母女见惯了风浪,自顾自地数着茶碗里的茶叶,面上看不出一点异色。
“璇玑法师已经定了太子的婚期,就在两个月后,今日叫你们来,便是有些话要与你们说清楚。”太后指尖轻敲着紫檀扶手,纯金的指套发出一声声闷响。
“凤若瑶,你嫁入太子府为正妃,便是当家主母,教养子女是首要,若是如同你这不争气的嫡母一般,养出败坏门风的东西,皇家可比不得寻常人家这般没规矩,怕是要你性命担待。”
凤若瑶听得此言,浑身颤抖,硬着头皮应道:“臣女一定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料理府中庶务,绝不让太子府出什么差错。”
“再者,哀家和贵妃都在宫廷生活多年,你那些小动作可给哀家收好了。哀家,可不是少不更事的太子,看不穿这些把戏。”太后听了她的保证,脸上的嘲讽却更甚。
“太后,若瑶万万不敢啊。”说着就磕了个响头,诚惶诚恐。
“连皇家的门楣都被你算计上了,你有什么不敢的?”太后的声音里饱含讥讽,“也罢,你这样的蠢笨之人,家世也这般普通,嫁入皇家,是福是祸,怕也尚未可知。”太后的声音饱含讥讽,显然是要将她们狠狠践踏一番,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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