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
“太子,孙则凯一事,你怎么看?”南皇端坐于金座之上,目光如炬,盯着太子。
太子倒是一脸的刚正不阿:“启禀父皇,孙则凯已经畏罪自裁,想来当时定有决策失误之嫌,只是此案仅有人证一名,若非要治他一个欺君罔上,临阵脱逃的罪名,未免有些牵强,不若就将孙则凯一脉于孙氏一族中除名,令子孙三代不许出仕。”
南皇冷笑,这太子倒是摸准了他的心思,所言正是他所想的,量刑也是恰到好处,倒是提前下了不少功夫。
正要下令之时,大理石卿李明正却越众而出。
“启禀陛下,此案虽然证人已死,主犯也已经自裁,但微臣昨日收押孙则凯之时,曾审问于他。同时,为了谨慎起见,微臣在请示过摄政王之后,于昨夜连夜带人抄了他的家,有一事,却是要请示陛下的。”
太子听闻孙则凯府邸被抄,心下大骇,脸上虽然不显,背上却沁出了一层冷汗,双手隐于袖中握紧,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慌乱。
南皇却起了兴致:“爱卿尽管直言。”
大理石卿从袖中掏出一卷发黄的信纸,快步向前几步递于皇上内侍王祥:“这是在孙则凯府上搜出的,原稿微臣已经封存,这份是微臣命人誊写的,乃是是孙则凯与其兄,怀化将军孙则义的通信。”
南皇接过粗粗看了几眼,愤怒的将信纸扔在了地上,怒不可遏:“这孙贼,不止好大喜功,临阵脱逃,竟然还敢贪墨军饷!简直可恶!可恨!还有这孙则义,一丘之貉!好一对同胞兄弟,狼狈为奸!”
大理石卿朝南皇一拜,又朝着上官华年一拜:“陛下,微臣毕竟是文官,能够调动的不过两岸巡抚,但文官入兵营查案却是不易,想来此事,还得托付给摄政王一道查实。”
南皇十分赞同,询问地看向上官华年:“华年,此事便一道交给你吧。”
上官华年面不改色,双手一揖:“臣弟麾下左城、左池两位将军昨日已经奔赴孙将军所在的淮下探查此事,既然现在有了新的线索,臣弟就再派八百里加急,将此事一道托付于他们。”
南皇颔首,锐利的眼神又扫了太子和孙尚书一眼,二人均是低头不语,更不敢与他对视。
未及上官华年下朝归家,摄政王府却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心儿,你成婚多日,阿姐也忙着大婚之事,未能及时来恭贺你新婚之喜,你莫要见怪。”
凤锦心见她带了足足两个箱笼的贺礼,就知道她此来绝不是这么简单,昨日孙则凯的事,怕是太子要她来做说客。
“阿姐哪里的话,你与太子的大婚在即,不得空也是应该的。”
“你不见怪就好,心儿,阿姐有些话,想要与你说。”
凤若瑶抬眸看了下门口站的侍卫,示意凤锦心屏退男丁。见凤锦心有些犹豫,背过身捋起左臂衣袖,露出藕臂上的青红淤痕,又十分哀泣的将她望着。
凤锦心知道她绝不是来诉苦的,却也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红蕊,把门关上,我和阿姐说些体己话。”
没想到红蕊刚刚把门关上,就被人自颈后砍了一个手刀,当场昏厥过去,下手之人正是凤若瑶身边的紫衣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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