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山,曼荼师利与寂照神变前来寻求百世经纶一页书出山,为一际云川解围。
然而一页书外出未归,两人在此地已然等候数日,却是不见一页书踪迹。
此时二人商议之下,决定先回云川告知须弥上座,再另行他法。正在二人欲转身离去之际,忽见前方山谷中,佛燿沛然,圣光大作。
“恩?那道圣气是”曼荼师利脱口道,继而便见一人影自圣光中走来,手持象征佛门传承的定光梭罗,尽显佛者法相庄严。
待那人行至近前,方才发现,正是数日前于天坛舍身投鼎,焚毁三教本源的赮,“是十佛!”
赮见面前云川护法双将,故而对其各自点头,以示问候。
曼荼师利见此,疑问道:“十佛,为何那日你已然投鼎自尽,今日却是出现在这云渡山?”
赮早知其会有此一问,故而道:“前日因,今日果。先前投身火鼎,非是自尽,乃是涅槃重生。昔年我曾与梵天于此地论佛,故而,元神寄托之下,方才现身于此。这定光梭罗,乃是昔年遗留在此,不想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曼荼师利闻听此言,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那梵天之事”
“梵天早已不在云渡山多时,我们先回云川,三教内乱,断然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否则,将要牵连整个苦境的安危。”赮毅然道。
“虽未请得梵天出山,但有十佛在,我云川亦可保证无虞。”曼荼师利回道。
赮闻此言,知晓曼荼师利是想自己出门为佛门讨还公道。但此间情况,不宜过多干涉各自的私人恩怨,三教必须团结一致,故而道:“你二人先回一际云川,我将手头之事先行处理之后,再去与你们汇合。”
说罢,赮一拱手,便当先离去。余下二人见此,便遵照赮之所言,回一际云川而去。
露水三千内,自从当日赮投鼎之后,琴箕以绝式双响重创三教众人,继而便昏死过去。待其醒来之后,便每日郁郁寡欢,也不弹琴,也不说话,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赮此时再度现世,第一时间,便是赶至露水三千。待其看到正自坐在池塘边的琴箕之时,那消瘦落寞的背影,看得赮心下为之一动,便加快步伐,走上前去。
兀自发呆的琴箕,已然失去了对周围的警觉。就连赮走到她的身旁,都未曾察觉。
赮伸手一揽,将琴箕倚靠在廊柱的身子,轻轻揽在自己的怀中,继而轻声道:“这些天,苦了你”
乍闻此声,琴箕整个身躯为之一震,继而转过身来。当看见背后之人的面庞之时,那压抑许久的心,却是再也抑制不住:“赮,是你,真的是你!”说着,一边涌着泪水,一边扑在赮的怀中。
赮轻抚着琴箕那头火红色的秀发,轻言道:“是我,我回来了。怪我,没能事先跟你说清楚,害你为我担惊受怕,都是我的错”
琴箕趴在赮的怀中,不住的呜咽着。意图将这些天的委屈尽数哭出来:“当我看见你投身火鼎的那一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那一瞬间,仿佛整个天都塌了下来,砸在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赮轻抚琴箕的额头,安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我回来了,我会为你撑起一起,哪怕是头顶上的这片天。”
琴箕闻言,轻轻点头,但数日来的委屈催使之下,眼泪始终不争气的往外流。
赮见此,则是伸出手指,将那泪花轻轻擦拭而去。
上德谷,为了抵挡佛门百世经纶之威,冲隐无为一访先天诸道。
只见冲隐无为对着那山川之上的“道”字躬身一礼,继而道:“散仙冲隐无为,见过先天诸道。”
但见那有墨迹拼凑而成的“道”字竟然脱离了山川,自成形体飘飞而出,虚浮于冲隐无为身前,口出人言道:
“无为来此,所为何事?”
冲隐无为闻言,躬身道:“事关三教,详情听说”
冲隐无为将近来所发生之事,一一禀告于上德谷先天诸道,继而又询问道:“佛门如今欲请百世经纶一页书出山,不知我道门之中,有何人可以抵挡百世经纶之威?”
那“道”字闻言,沉思片刻,递出一文牒交于道朴,继而道:“对付一页书,这册中所载之人便可将其拖住。但能不能请到,便要看你的造化。”
冲隐无为见此,便拱手道谢,继而便离开此地。
而那“道”字亦是再度没入那山川之表,复归平静。仿佛,从来都未曾离开。361读书361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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