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岭天地琴内,乱世狂刀孤身一人在此吹奏着慕容婵所赠之四孔箫。数日来,每天到此地吹奏,已然成为常态。只因心中的挂念,不能放下之人。若是再从前,两人早该碰面。然则如今多日至此,却不曾有一次相遇。
狂刀心下不解,不知是友人仍旧在埋怨自己,不肯想见,还是另有他事,故意躲避。
这一天,一如往常一般,一曲已竟,正要起身离去。忽闻天上传来清旷诗号,一白发道人,自云端降临至此:
“执古纪,御今传,指天运地无极门,太上识道尊。”
正是从太上府赶来此地的地限,见狂刀欲转身离开,故而出言叫住狂刀离去的身影:“那位小友,可是道门传人乱世狂刀?”
狂刀本欲离去,忽闻来者乃是为寻自己而来,故而眉心一皱,回过身来问道:“正是,敢问老者何人?为了知晓我会出现在此处?”
地限闻言,叹了一口气之后,方才道:“我乃太上府双尊之一,地限,是也。来此,乃是受天琴不了情所托付,代为转交遗物。”说罢,手上献出不了情所遗留的书信与剑南卷。
“遗物?”狂刀正自纳闷间,见到不了情从不离身半步的剑南卷在此,不待分说,一把上前便抓起地限的衣领,“你把不了情怎么样了?为何这画弦琴会在你手中?不了情他人呢?”
地限见狂刀如此狂太,知晓他乃是因担忧不了情所致,故而也不放在心上。只见地限手中拂尘一挥,狂刀只觉一股浩然清正之气入脑,原本抓着地限的双手一松,此时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近些天的担忧,令狂刀一时心急之下,竟是失了分寸。
“是狂刀一时心急,还望府尊莫怪!”狂刀一拱手,向地限赔礼道。
地限见此,则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继而将不了情的遗物递交给狂刀:“这些便是不了情临终前托付于我,要交给你之物。你且先观瞧这封书信中有何说辞,至于其他,我稍后再一一解释于你。”
狂刀乍闻不了情死讯,双手战战兢兢地拆开书信,细细品读:
“狂刀,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是我已经不在了。上面派下了命令,我知晓此间定然凶险异常,便早做了这份打算。关于流书天阙之事,我已然知晓真相,当初的怀疑,让我一直愧于见你。然而不想,此前一别,竟成永远。命令来的紧急,没能亲自向你辞行,这是我的遗憾。在天地琴中,你常常煮酒的石台之下,我为你留下一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不要想着为我报仇,我不希望你和我走上同样的道路。至此,永别。天琴不了情。”
狂刀依照心中所载,翻开平时煮酒之处的石板,见到的竟是不了情专程为乱世狂刀的狮头宝刀所配置的刀鞘,道本疏狂。
不了情的死,对于狂刀的打击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不了情不想狂刀为自己报仇,但以狂刀的个性,此间仇恨又岂可轻放?故而,在收起道本疏狂之后,转身看向地限,“告诉我,是谁干的。”
地限见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此间的你,还不能知晓仇人的名讳。你且稍安勿躁”
话未说完,便被狂刀怒声打断道:“快说,仇人倒地是谁!”
“你心中不定,此番告知于你,便等同于把你送上了绝路。此举,老道断然不可为之。”地限要紧了牙关,就是不肯告知狂刀。
狂刀见此,怒喝一声,抽出狮头宝刀,怒指地限:“你说,还是不说!”
见地限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一声大吼,狮头宝刀顺势劈下,刀势直逼地限。
眼见刀势临身,地限仍旧是不闪不避。
在这最后的一刹那,狂刀在终究是将刀势一偏,险险避开地限身侧。继而便是一声怒啸之后,狂龙八斩挥斩而出,惊起四方烟尘,劈山断石,摧枝折柳。在一通发泄之后,终究是稍显平和。
此时,狂刀正自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地限见此,挥出一道清气,助其恢复心神。
至此,狂刀方才躬身问道:“此间狂刀已然恢复平静,还望地限府尊,不吝相告。先前狂刀多有得罪,还请府尊莫怪。”
地限此时露出一丝笑容,“能守得住本心,方才有为不了情讨回公道之力。详情听说”
圣众之潮,韶光云院内,众圣汇聚于此,只待玉佛带领着赮与琴箕归来。一楼1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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