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想着,就见紧挨他们而坐的年岁最长的元老笑眯眯地转了个身看向盛知清,很和蔼可亲地,“大小姐,你雪花奖的奖杯带过来了吗?”
盛哲在盛家旁系亲属里很有威严和话语权,无任何不良嗜好,为人也正直。
唯一痴迷的东西,就是所有艺术品。
画家真迹,古玩乐器,歌剧舞剧,只要是精品,都能看到盛哲的身影。
旁人虽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耳朵却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谁把那种东西带身上?”盛知清没好气地噎了他一句,态度薄凉,眉间两股燥意跃跃欲试着想翻涌而出。
被怼了,盛哲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点头赞同。
“是的是的,是我想得不周到。”他这讨好的态度让其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必要这样吗。
然而,这远远不是最过分的,盛哲尴尬笑过之后,再次腆着老脸开口,“大小姐,那你下次过来的时候能顺手带过来让我瞻仰一下吗?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定地方,让我看一眼也行。”
这态度,卑微得有些过分了吧。
众人或多或少地朝这个方向看,心底都在暗自琢磨,这个雪花奖,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能让盛哲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
“再说。”见盛哲也是真心爱艺术,盛知清语气没刚才那么冷了。
表情却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喜色,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盛哲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对盛知清的态度更殷勤了些,就着盛知清的舞剧开始跟她讨论起来。
盛源偶尔也会插两句嘴,对盛知清的态度却不太明朗,让一干元老有些捉摸不透盛知清在盛家究竟有多大的地位。
时间越来越晚,盛知清多次提出要走,都被盛源不动声色地化开。
“赶时间?”盛东临接过佣人托盘中的茶壶,不疾不徐地替迟均昂把茶续上。
这是迟均昂今晚第n次看表了,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修长的手指屈起摩搓着茶杯边缘,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余光瞥向另一边的盛知清,眸色有些沉。
“爸,我和知清还有事,今晚就先回去了。”将盛东临续的茶喝完后,迟均昂先低声跟他说明情况,再起身向盛源请辞。
这一声爸让众元老脑子里的弦断开,这迟均昂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这是在以假乱真?还是别有深意?
正跟盛哲说话的盛源敛住话题,慢慢直起身子抬眼朝迟均昂看过去,表情晦涩,眼角却偏带着笑意,很是古怪。
有迟均昂开口说话,盛源没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扣留她,轻松放了行,“嗯,有时间就回来吃饭。”
迟均昂笑着答应,盛知清也没不领情撂挑子非拗在这儿。
冷淡地站起来走到迟均昂身旁,面无表情地听着迟均昂跟一干人等笑语告别。
得,她也分不清楚这儿是盛宅还是迟宅了,她比迟均昂还像个外人。
抬手看了下时间,11点58。
靠!
抿唇目光冰冷地射向言笑晏晏的迟均昂,这男的上辈子是哑巴吗,把话都留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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