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门五下楼后,别说那两个活宝了,就连吴灵芸也见不到身影。小小的客栈里除了拨拉算盘的掌柜,就剩下一个坐在门槛往客栈外边张望的小二。
那小二也不吆喝,见人来了也不起身相迎,朝客栈里指了指,继续对着街道发呆。也亏掌柜脾气好,加上店里的事情没那么多,半天也不见掌柜的开口骂一句。
也难怪先前在客房里,总是能听到客人在喊店小二,就是没听见小二回话。
南门五走向掌柜,看到他明面上在拨拉着算盘算账,实际上就两个珠子一上一下地来回拨动着,嘴里念叨的也不是账本之类的事情,说的开心了还会咧嘴傻笑。
注意到有人靠近,掌柜的很快回过神来,抹了抹嘴角,换上一副亲切的笑容,问道:“这位小哥是和李姑娘,吴姑娘一块的吧。住的可算满意?本店虽小,但要啥有啥。小哥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招呼。我让店里伙计给你制备。”
南门五摆摆手,谢绝掌柜的好意,说道:“掌柜的不必客气,我就是来问一下和我一块来的那两位姑娘去哪儿了?”
早在李若麟、吴灵芸和背着南门五的陆家长随来投宿的时候,店掌柜张贵心里已经把这一男两女的关系猜到天上去了。什么新婚夫妻带着陪嫁丫头啊,什么穷小子大小姐私奔啊,什么姊妹弟三人离家出走啊,什么三姨太把大夫人的丫鬟许配给穷小子啊。那剧情要是说出来,远胜过魏老头说的情情爱爱。
尤其是得知三人只要了一间客房的时候,张贵那小脑瓜更是止不住往外冒光。好嘛!不单晚上忙活,着白天也不打算闲着啊。没瞧见这小子都昏过去了吗!这也要硬来吗!
别说,这两姑娘还真好看。尤其是这个李姑娘,啧啧,要说是花魁,我也信呐。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好的命呢?天上掉下两块馅饼都砸他头上了!
张贵碎碎念没多久,就看见李若麟只身一人行色匆匆地走出客栈,朝着码头方向赶去。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李姑娘提着东边王老头家卖的包子重新回到客栈。
才上去没一会儿,这姑娘空着手走了下来,出客栈前还过来问了句“附近的镖局怎么走”。张贵心里纳闷,没有多问,如实告诉她该怎么走。
这下过了有一个时辰,李姑娘没在露面,倒是那个腰间挂着把剑的姑娘把一个胖子踢到楼下。那胖子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持剑姑娘紧追不舍。
张贵松了口气,还好没在店里打起来,吵到其他客人事小,要是砸坏了桌椅,还有门口自个花了十文钱买来的镇店小黄花,那才叫没地哭去!
想到这儿,张贵回道:“那个李姑娘在一个时辰前往东边去了。另一个拿着剑的姑娘追着一个胖子出去了,我没注意到她去了哪个方向。”
南门五有些失望,这么笼统的方向,说了跟没说一样,打个哈哈准备应付过去时,张贵缓缓开口道:“我家伙计倒是一直坐在门口,他应该知道那两个姑娘的去向。你可以去问问他。”
“多谢掌柜的。”
“不过,他性情有些古怪,你问他话的时候要多加注意。”
南门五没注意到掌柜脸上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客栈门口,蹲在店小二身旁,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小二的一句话给震到了。
“我是谁?”
这么有深意的话,南门五也听过几次。
第一次是听老爹问的。当时是年除夕,南门岳喝了几杯,兴致来了,便指着妻儿豪气十足地问道“我是谁”。如果说一开始的“相公”、“爹爹”、“爹”、“老爷”之类的回答还算喜庆的话,当南门岳把头转向大爷时,每个人的脸上都说不出的诡异。
那天,老爹被大爷拿木棍抽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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