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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叫府医开一幅治胸闷散淤的药汤给我端来!”

话里的寒凉多了一丝隐忍。

孙碧岑闭着眼睛扭着头,心想:难喝成这样?还是身体不适?

她却不知道徐侯爷还未进口,更不知道,徐欣毅最喜爱的茶被她糟蹋了一壶,忍了多少心绪未发。

几欲进口又搁下盏,放下端起好几遭,实在是一眼看见她才堪堪稳住腕子。

闭着眼睛,一张白嫩的小脸挂此荔红,透亮里却加着她哥哥请来的婆子画的一脸妖媚,两股子风情交融在在脸上,就是天生媚骨,却不妖娆。

有妲己之色却无她之祸。

徐欣毅最庆幸的就是,还好当年只有十四岁,看中她的人不多。

更还好他位高权重,挡杀的人多。

他一生就觉着这摄政王的身份是枷锁,唯独看见她才觉着,这身份无比重要。

不然,她家株连的时候他就保不住她,她抑郁难解家里无粮欠债时他无法救济。

要不是这两年外戚一党没摆弄清,何必等到如今才接到自己身边?

当年荣恩宴上没有那一曲,他在御花园见着她帮另外一名女子言辞凿凿,将欺压的人一力抗下的样子,都能入的了他的眼。

他少见能有女子不是仗母族权势,而是讲理的,然后讲理后赏罚分明,当众一巴掌果断地扇下去。

那时候她说:“小女子孙家碧岑,京都里无闺阁小姐与我同名,若想报复,尽管寻我。即便你主子是太后,也得有个理字,耳边也得有悠悠众口。”

记得当年他只是笑这丫头浅薄愚昧,宫里,从未有人讲理。

可偏偏他就觉得这段话她说了风姿,挪不开眼。

再就是荣恩宴上的那一曲《丝莞》。

这时候徐欣毅看着她的脸,堪堪叹口气,牙龈一咬,往嘴里一灌。

这滋味,简直冲脑,喝的脑仁发疼。

一手在桌子下按住膝头,强迫着告诉自己。

自己求的!自己求的!自己求的!

忍住!忍住!忍住!

徐欣毅咬着牙槽,两眼一闭,心里狠道:以后烹茶这种事,他来就好!

孙碧岑乖巧,徐侯爷不发话她不动,就是闭着眼睛,娴静的厉害,仿若无人。

徐欣毅按捺许久,才压下胸闷。

看了看桌上的诗集,指尖一动,翻了起来。

嘴里问:“我听你读得和旁人不一样,偶尔诵之再三,是喜欢这书?”

孙碧岑睁开眼睛,他身前的茶盏已然饮尽,汗颜非常的点点头。

“是。”

视线挪在那本诗集上,她点点头。

“是喜欢。”

徐欣毅悄无声息的又笑了。

“即是如此,拿回去背吧,晚些我抽查。”

一本书直接递到她眼前。

孙碧岑先懵了一下,动作略微迟疑,一记寒剑似的光就射来。

她吓得立马接住,抱在怀里。

他一脸“乖”的表情,让孙碧岑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要么就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怎么能看到手眼通天的镇国候有这样的神情!

她正要贴心的添茶,徐欣毅眉心一抽,连忙一只手隔开,示意不必。

二人无声的小坐,觉得有些寂静尴尬。

她就准备挑起话头。

“徐侯爷可否告知这本诗集是何人所作?女子还是男子?何等身份?诗里的相思相同,又不太一样,当真是情深的紧。就想知道是何人所作……”

这话问道他的心坎上。

谁做的?

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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