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就厌烦蒋依依那副主动不自爱的模样,尤其是一想起她曾经还做过下药那种事,巨浪般的怒意便在他脑海中翻滚!
况且,盈盈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儿,她竟能大言不惭的讲出此话?
“玄哥哥你别生气,都是盈盈的错,不怪姐姐。”
蒋盈盈白皙的手指握着李舒玄的胳膊轻轻晃动,仿若一个撒娇的孩子般盈盈一笑。
一阵北风吹过,吹得蒋依依透心凉。有时,人比风更寒人心。
她嘴角掀起一抹讥笑,心中暗自劝慰着自己:不生气不生气,智障是种病,我们要关爱残疾人,越傻你越得包容他。
“我不打扰你们,我骑马先走如何?”
她抬眼盯着李舒玄,嘴角牵强的笑容中以数不清几分恼恨几分。
“你既身子不便,也不宜骑马,就走回去吧。”
李舒玄声音冰冷,转身走向拴着马的山松走去。一双手利落的解开栓马绳,细心的扶着蒋盈盈上了马。
赶马从蒋依依面前走过时,嘴角还刻意扯出了一丝讥笑,嘲讽她作茧自缚。
蒋依依双拳紧握,看着两人起码离开的背影,死死的咬住牙关,呼吸渐渐急促!
不气、不气,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动着快速起伏的胸口。
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片刻后、望着无边际的山路,蒋依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想昨晚自己还真是造孽啊,打今起别说是下山看狼,就算看龙她都不出来了。
她脚印一深一浅的往回走着,寒冬的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的疼。天知道原主这么多年连件大毛的衣服都没有,是怎么挨过一个又一个寒冬的。
等她回到了梅花寨,蒋大当家的祝寿宴都已经开席了。
蒋依依进了寨门,刚要去找小鱼,就看见门口两个婆子在欺负人。
“没用的废物,大当家的没把你扔进山里已经算好的了,赶紧把这些豆子挑出来,不然你今晚连泔水都没得喝。”
其中一个矮胖的婆子双手叉着腰的叫喊着,她面前跪着一个破衣烂衫的女人,脏乱的头发似稻草一般,没有一丝光泽。即便是山寨里,蒋依依也是头一次见到混成这么凄惨的女人。
“就是!不想死就在天黑前把这些豆子都挑完。”
另一个高个婆子,将手中的大布袋子扔在女人面前,随后便扯着另一个婆子厌恶地转身离开。
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有抬头,颤抖地伸出那只布满干裂冻疮的手,轻声叹了一口气。
蒋依依迈步走上前去,女人那张可怕的脸吓得她脸色铁青,愣在那里。
一张脸布满红肿紫青的伤疤,就连鼻子上都被人刻意扎了两个洞,伤口还在往出冒脓水。
更让蒋依依不敢相信的是,如此严寒的天气,她穿棉袍都冻的瑟瑟发抖,这女人却只穿了件破烂单衣!
女人察觉到蒋依依的目光,抬眼迎了上去。四目相对,女人顿时红透了眼眶!
蒋依依虽然不认识她,却也鼻尖一酸!
俗话说的好,治人一服,不治人一死。
就算治人死也一刀给个痛快的啊!
女人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回头去,艰难的站起来,拿起地上装豆子的布袋要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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