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其实手脚都已经麻木了,并没有多少力气。
但秦淮景还是装作被打得很痛的样子,“哎呦,你劲儿怎么这么大?不是,你和那老爷子一直就是一伙儿的,当年你们两就经常合起伙来欺负我。偏偏我家老头相信老爷子得很。每次那老爷子去我家和老头儿聊过之后,我就会被打。”
张峰也想起了当初秦淮景经常是带着一身青肿来学堂。“伯父是脾气太过暴躁了些。”
秦淮景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着张峰,“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来我家给我送书,结果刚刚撞上老头儿追着我满院子的打。你一把挡在我身前,义正言辞的教训老头儿。当时你真是帅翻了。”
张峰慢慢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秦淮景把张峰往怀里抱得紧了些,还握住了张峰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一刻也不放松。
张峰很是不解地看着秦淮景的动作,“你干嘛?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吧。”
秦淮景难得的没有搭他的话。“我很抱歉,云川。”
“什么?”
“我很抱歉,那天,我没有和你在一起。”
“可以了,淮景,闭嘴。我不想听,我不想再想了。”
秦淮景把再一次开始挣扎的张峰死死的抱在怀里。“云川,作为爱慕你的人,我很抱歉没能保护住你。”
张峰开始在秦淮景怀里推攘,抓挠,低声的吼叫。“闭嘴!!!闭嘴啊!!”
那一夜,那一场纠缠着他的恶梦,随着秦淮景的话再一次在他脑海里翻涌。
那天他与老师讨论第二天上场可能会写的文章主题,讨论到很晚。老师本来说要送他,但他心疼老师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就拒绝了。
走到半途,他就被人打晕了。等他再醒了,就发现自己在了一间幽暗的房子里,还被绑在一张床上。
他想叫喊出声,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他不停的挣扎,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挣扎开。
挣扎过程中发出的声响,却引来了人。一个白布蒙着脸,手持一把锋利的小刀,佝偻的老者。
那个老者站在他脚那边,用阴冷的声音说,“不要怕,老东西干这差事很多年了,经验充足得很,很快就好了。”
他已经大约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又一次挣扎了起来,甚至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老者用酒洒上手中的刀,再用火烧烤着,嘴里呢喃着,“都是苦命的人,以后好好办差,尽心伺候主子,还是能挣份体面,得个好下场。总比在外面,被饿死,冷死好。对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张云川几乎疯狂的摇着头,仍然疯狂的挣扎着。
老者有些不耐烦了,“好了,都已经上来了,难道还能后悔吗?虽然候是个哑巴,但手脚勤快些,主子们慈善,也是喜欢的。”
不是,不是哑巴……有没有人啊?父亲!老师!救救我……
我明天……还要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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