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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夫人把孩子丢在这儿,估计也是她这个年纪受不了吵闹,我听说现在有很专业的育儿嫂,对小孩子很有办法的,要不明天找几个来,让睦少挑个合眼缘的?”

薄谨言点头应允。

明宴见开头开得这样顺利,逐壮着胆子继续道:“小孩子嘛!都是这样的,吵闹不听话,要不怎么是小孩子呢?……先生,睦少也已经在房间里罚站好几个小时了,要不,我进去看看?给他送点点心?”

薄谨言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眼,身体向后倒,闲适地靠坐在软皮沙发背上,然后不带情绪地说:“我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明宴哑然。

他之前确实听一位从小带薄先生的老妈子提过几嘴,说薄老还在世的时候,对薄先生要求十分严苛,严苛到不论是学业还是生活,都不能随心随性,更不允许犯一点点的错误。

知礼而明事,被从会走路会说话开始要求。渐渐这种严苛,就变成了如今薄谨言深刻到骨子里的教养。

薄谨言不能理解薄睦睦的任性和胡闹,他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娇,一个男孩子,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娘气!不想被罚站就开始撒娇卖萌,好话一箩筐!

这些账,他虽没明说,也一并记到了季鲜头上。这些他身上没有的东西,那一定是遗传她的!

明宴舔着笑脸,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以为他真能站一晚上?”薄谨言拿起桌上的茶杯,薄薄地抿了一口,“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我有经验。”

他小时候,不知这样累趴在地板上睡过多少个夜晚。

明宴不敢质疑,只默默拿起桌上的茶杯去帮薄谨言续了热水。

薄谨言的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这是姓季的那丫头,自高中以来,能查到的有记录的各种信息资料,一直到进入晟丰,六七年的时间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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